厲薄言走出來,將一份協議放在茶幾上,臉色依舊冰冷:“蕭夕夕,你回什麼回,我厲薄言的公寓,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難怪那天她如此害怕家庭醫生,原來是怕懷孕之事敗露!
蕭夕夕扁了扁嘴巴:“那你想怎樣啊?額,言大少爺,你總不會對一名孕婦有興趣吧?”
厲薄言的目光鎖定她的臉頰,長指有節奏地敲了敲桌麵:“過來。”
蕭夕夕禁不住一抖,他那是神馬眼神?
丫以為剛才幫我解了圍,就能用那雙氣場強大的眼睛盯著我看了嗎!?
“我又不是小貓小狗,你叫我過來我就過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蕭夕夕最煩這種命令的口吻,簡直不能好好說話了,擠眉弄眼地瞪了他好一陣。
厲薄言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過不過來,嗯?”
那語氣,冷如冰窖!
蕭夕夕不情不願地挪了兩步,沒人能在這樣的氣場下繼續挑釁厲薄言的耐性。
眼看著離他沒幾步了,沒想到高跟鞋一個沒踩穩,她小小的身子整個跌了下去!
蕭夕夕摸了摸摔疼的屁股爬起來,誰知婚紗尾擺被酒櫃勾住了,一挪步,酒櫃的酒劈裏啪啦掉了一地!
厲薄言隻覺得頭又疼了。
蕭夕夕也是一愣,咩,這公寓肯定跟她八字不合哇!
“你到底會不會走路?快過來!”
他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凶她了,誰叫她不知自愛,小小年紀就懷了孩子,還嫌棄他,不情願嫁給他,他是她嫌棄得起的男人嗎!
蕭夕夕吸了吸鼻子,“誒,凶什麼凶,叫我過來幹什麼嘛?”
“簽了它。”厲薄言幹脆利落的將協議和筆推給蕭夕夕,冷冷地說:“我可以給你和孩子一個家,前提是,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
結婚,對於厲薄言來說,隻是為了完成爺爺的心願,所以蕭夕夕懷孕,他除了隱隱有一絲不快,真的無所謂。
“……”蕭夕夕大吃一驚,不知道厲薄言為何會做出這個決定。
她隻知道,如果腹中的小baby是厲薄言的,爺爺會比較容易接受……
一咬牙,蕭夕夕簽下自己的名字,她畢竟還小,有些事情還想不到太深太遠。
“臥室在那邊。”厲薄言隨手指了指書房旁邊的房間,遞給她一張銀行卡,“你看看缺什麼,自己去買,密碼是你生日。”
蕭夕夕愣愣的:“你怎麼知道我生日?”
“你身份證在我手裏。”
“好吧,我想買什麼都行?”
“嗯。”
“刷爆卡也沒問題?”
“……”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的!”蕭夕夕撅著嘴巴,嗷嗚,屁股還疼著呢,都是厲薄言害的,她怎麼可能跟他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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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夕夕不敢置信地走進房間,主人房的麵積大得嚇人,陽光透過窗紗在木地板上撒野,寬大的雙人床整潔舒適。
“厲薄言,這,這真是你的房間嗎?”一個大男人的房間,竟然能纖塵不染到這種地步?不說他有潔癖都沒人信啊!
“你把那個“嗎”字去掉吧。”厲薄言看了她一眼,房間裏突然多了一個小女孩,真不習慣。
蕭夕夕眼巴巴地看著厲薄言,“哦嗬嗬嗬,“內個,我睡客房就好啦,我睡覺會踢被子,還會說夢話,降低你的睡眠質量多不好啊,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