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的咳嗽聲不斷,總是咳出鮮血,一絲一縷總是被他擦得很幹淨,或許是傷的很重總是不停的咳出鮮血,看著王錄之時眼底的冷漠發自內心而出,讓人不敢直視。
“你,你,你竟是……”
“是不是很重要嗎?”
洛夕開口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以前沒有展露過的神情,是憤怒,是憎恨,深邃的眼眸迸發出冷漠帶著濃濃的殺意,不曾有著絲毫的掩飾。
咳!
洛夕再次咳出一口鮮血,臉上粘著灰塵看不清那俊美的臉,執劍的手似乎再次持不住,重重的插在地麵上,頓時無數熱切的目光望向他手中的劍,貪婪的目光說明了一切。
洛夕盤坐看著那貪婪的目光很厭惡,手掌一招古樸的長劍消失,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靜心而後雙手結印,印法變化之間靈氣開始在他的手中彙聚,一絲一縷若有實質自他的手印之中而後沒入身體中。
“你真的是天演?”
王錄再次開口,自己明明已經看到了卻還是再開口問著,似乎有些不甘心,或者說是害怕,眼底的恐懼無法掩飾,盡管他的實力比起洛夕要強大很多,卻依舊畏懼他,或者說畏懼他手腕上那金色的道紋。
洛夕印法不變,卻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他,聲音冰冷道“你不是看到了嗎?你不是很自信嗎?”
“你……”
王錄麵色漲紅看著洛夕有些怒氣,死死咬著牙,他很想出手擊殺這個少年,若是他出手肯定做得到,若是青葉不在此處的話。
可是現在他殺不了這個少年,即便他曾出言隻要他還活著日後便讓他王家雞犬不留,可是隻要青葉在他便不會出手或者說不敢出手,他很忌憚這個長得很清秀的青年,不僅忌憚他的身份,而且還忌憚他的實力。
“老家夥,你第一次讓我感到生氣,我說過的話會在你王家身上一一印證,他在你現在殺不了我”
洛夕的話很自信,不過他的自信很有道理,他說過就一定會去做,也一定會做到,這是來自天演的自信,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王錄很生氣可是他似乎什麼都做不了,雙目微微一眯看著洛夕,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老夫雖然殺不了你,可是也能讓你多痛苦一會兒”
眾人看著王錄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洛夕再次平靜的神情中沒有疑惑,他似乎明白王錄想要做什麼,可是冷漠的目光絲毫不變,雖然沒有變化不能代表不害怕,可是他卻是真的不怕。
王錄出手,手掌之間一道極為簡潔的印法凝現而出,頓時所有人都明白了王錄在做什麼,他的手掌間將那無數靈氣盡數向著自己彙聚,看到這一幕眾人有些憤怒不齒於這個長老的做法,他出手想要格殺洛夕未曾殺死,將其打成重傷,在洛夕療傷之時他便與洛夕搶奪附近的靈氣,這般出手令眾人都感到不忿。
“王錄,你今天是不是太過分了?”
青葉正聲,帶著怒氣看著王錄,他明知自己殺不了洛夕,便與他搶奪靈氣讓他無法盡快梳理自己的傷勢,必須得承受著那份痛苦,這算是在折磨一般。
“老夫適才出手消耗了太多法力,難道不能補充一下嗎?”
“你……無恥”
青葉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般做他也幹預不了,雖然他也可以搶奪此地的靈氣可是這樣隻會讓洛夕得到的靈氣更少。
眾人輕歎,看向洛夕此時眼中帶著同情,也為他感到不憤,可是這些都沒什麼用,洛夕他從來不需要別人為他做什麼,更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他的眼神雖然冷漠卻帶著滿滿的自信。
“若是你服軟,日後不再記恨我王家,老夫也不再於你計較,可否?”
王錄開口笑吟吟地看著洛夕,眼底卻帶著一絲陰毒之色,今日他或者說他王家顏麵盡失,都是因為洛夕,現在他要洛夕服軟隻是想要挽回一些顏麵罷了,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他很害怕洛夕害怕他一直隱藏的那個身份。
此刻洛夕印法中並未有著多少靈氣彙聚,緩緩睜開雙目看向王錄,神情不變,看著他時候眼底卻帶著戲虐與不屑,甚至有些鄙夷,可是他不會說。
洛夕輕輕的一聲歎息,並未再說什麼,手中印法再次一變,青葉看向洛夕眼底有些不解,他知道現在的洛夕很需要靈氣,可是他變換印法似乎與之前並未有什麼不同。
嘩!
一道淡金色的光華自洛夕眼底迸發而出,左手之上化作一層淡金色的光彩,這突入其來的變化印入眾人的眼底還來不及驚歎之時,洛夕左手如同執劍一般橫在胸前,右手輕輕抬起一道奇異的印法頓時凝結而起,霎時之間那原本想著王錄盡數彙聚的靈氣盡數向著洛夕湧去,比起之前還要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