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的神情很平靜,話語很冷,似乎道源損傷並不是如何大的傷勢,隻是駁了他的麵子一般。
天演與其他修煉者不同的地方便是道源,他們感悟天地至理,推演天機,以身為引接引大道之源納入己身,以此來修煉天演者之力,每接引一縷道源都是無比的困難,不僅要有極強的悟道天賦而且還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道源若他們的命一般重要,因為這是他們榮耀的來源,若是傷其道源那便與殺妻奪子一般的大仇。
“道源有傷,那,那該如何彌補?”
大長老開口詢問,即便他已經活了很長的歲月見識了很多事物,可是他畢竟不是天演者自然不知曉這些隻屬於天演者的秘密,此刻開口詢問隻為能夠化幹戈為玉帛。
“彌補?想要彌補談何容易”
“即便不容易,那總有辦法”
“天雷之水,落地之炎,風中之玉”
此刻大長老眉頭不禁一挑,聽著洛夕說的那些東西,他都知曉可是這些東西動輒便是天價,皆是屬於天材地寶,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寶,這些東西他確實沒有,或者說整個南域都尋不出一點。
“就沒有其他東西可以代替嗎?”
“有,隻不過比起這些更珍貴,或許那些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哎!”
大長老輕輕一歎,望著洛夕眼中越發的凝重,或許他知道今日之事已是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一個突如其來的少年,自稱是宗主的師弟,卻引來這般大的風波,可是以他的身份何須冒充呢?或者說他的身份已經可以認知。
“還有事嗎?”
洛夕看著大長老輕輕開口問道,看著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大長老,他有些無奈,若是今日他出手製止,那此刻便不會如此,即便二者有怨也不會鬧得如此地步。
“王家在南域的勢力很大,已經傳承千年”
“我知道”
“你不懼嗎?”
“我為何要懼?”
“確實”
接下來便沒有了後話,不得不說洛夕很不會聊天,讓大長老很無語,原本高高在上的大長老何必來此與他說這些,一切都是因為他天演的身份讓他不得不正視。
……
“我走了,如果你有需要便與我說”
“會的”
大長老轉身離去,洛夕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卻再次開口道“你們宗主什麼時候出關?”
“不知”
……
洛夕有些茫然,轉身走進了屋中,輕聲道“他還是在騙我”。
……
“宗主,此事該如何?”
此刻大長老臨至一處山崖之上,此刻山崖堆滿了積雪,一道高大的身影被一襲白袍籠罩著不然纖塵,看不清臉。
“如何?就這般”
身影背對著大長老,聲音很沉穩,有些沙啞,手掌輕輕抬起任由雪花落在掌間,而後融化,卻不曾落下一片雪花在其掌間,與這片天地格格不入。
望著滿天的落雪,大長老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解道“宗主,我不解”
“自他出現砸宗門的那一刻本座便知道他的到來”
“那他的身份?”
大長老言語間有些試探之意,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是我的師弟,唯一的師弟,師尊最疼愛的小師弟”男子開口白袍之下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道“無論他做什麼隻要他不死便不要管”
“宗主,可是他已立誓,那王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您知道王家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恐怕……”
“王家?嗬嗬,若是真的敢動他,區區王家滅去便可又有何妨,有什麼可擔憂的,誰敢動他便隻有死”
大長老望著宗主的背影,沒有敢多說什麼,別人或許不知可是他卻是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若是他願意完全可以宗門變得更強大,可是他並沒有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或者說在躲避著什麼。
男子感受著大長老退去,緩緩轉身看著那並未留下路經的雪地,嘴角微動。
“師弟,師兄無能,師父一聲最大的遺願我無法完成,但是我知道你可以,為兄能做的隻是默默護佑著你,待你入主天仙之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