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房間裏,白雲翳吃驚的聽著飛兒說起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你們兩個,竟然被那個混蛋給抓進了馬府?他有沒有對你們怎麼樣?”焦急的眼神在飛兒和憶雪身上看了又看。
“放心,有我在,她們沒事的。”白朗擺出一副‘我是誰’的表情,斜眼看向他們三人。
“對了,白大哥,你那個功夫真是厲害的很呢,咱們怎麼突然間就回到家了呢?你教教我吧。”飛兒好奇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白朗。
白朗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呃,怎麼說呢,呃……”
“白朗跟我說起過,那是他們家祖傳的功夫,不可以外傳的,而且啊,傳男不傳女。”憶雪半調侃的笑著說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白大哥,你有空就教我兩招別的好了,我好用來防身的。”飛兒堅持要認白朗當師傅。
“好吧,隻要你喊一聲師傅,我就教你幾招。”白朗又驕傲了起來,這個師傅聽起來還蠻不錯的。
“師傅。”飛兒趕忙拜了師,恐怕白朗反悔。
“怎麼樣,丫頭,我也是師傅了。”白朗得意的看向憶雪。
“好了,白師傅,您是不是該幹正事了?”憶雪看他得意的樣子也跟著笑了。
“正事,什麼?”白朗摸了摸後腦勺,正事除了升仙還有什麼對他來說是正事啊。
“師傅,哼!忘得真快,你可是答應了要幫翳哥解毒的。”飛兒立馬換了臉色,出聲質問道,師傅在她心裏也要排在翳哥後麵。
“嗬嗬,是嗬,師傅怎麼會忘了呢,沒有的事,來,讓我看看你買的藥草,咱們先把藥草曬起來,等會就……”
看著兩個人出去了,憶雪才看著白雲翳笑了笑,“抱歉,白朗是不是太吵了,他就是這個樣子,真拿他沒辦法。”
“沒關係,這裏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白雲翳也笑了笑,對憶雪,他心裏有讚賞,也有信任,更多的卻是像是親情一樣的關心。
“白公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過若是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憶雪為難的絞著手指。
“沒關係,你說來聽聽。”白雲翳微笑著鼓勵她。
“我今日在馬府聽到飛兒說馬老爺搶了白家的家業,是這樣的嗎?”
白雲翳的臉色瞬間轉暗了,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良久,才開口道:“那個姓馬的原本是白府的管家,依仗爺爺的信任,竟然私自挪用鋪子裏的銀子為自己牟利,後來被我爹發現了,就把他趕出了白府,誰知沒幾天的夜裏,他竟然夥同土匪闖進家裏,殺了祖父和我爹、我娘,二叔和我則被下了毒,他們要利用我們兩個為他們出麵證明爺爺要把白家交給他掌管,我和二叔自然不從,被當時家裏的下人給放了出來,這才逃過一劫。”
“那飛兒呢?你二叔呢?”
“飛兒和雲兒,哦,雲兒是我妹妹,她們兩個因為前一日出門上香,不在府裏,才逃過了這一劫,至於二叔,我想應該已經不在了吧,當時慌亂中,我和二叔走散了,後來我讓飛兒到處打聽過,根本沒有任何他的消息。”白雲翳沉痛的搖了搖頭。,至今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他還心有餘悸。
“你有妹妹?怎麼沒看到她……”
“為了給我解毒,雲兒偷著出門去尋醫,至今還杳無音信。”
“白公子……”憶雪擔心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真的經曆了太多,真的害怕他撐不住。
“沒事,憶雪,我很好,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當時還是小孩子的我都挺過來了,更何況是現在了,隻不過,以後你若是見到馬府的人,記得躲遠一點,我怕他們不會這樣放過咱們的。”
“嗯,隻要等你的毒解了,咱們就不必擔心了,所以你要快些把身體養好,”憶雪扶著他躺下,“我去看看他們兩個把藥湯弄好了沒有,你先休息一會兒。”
白雲翳微笑著點了點頭,讓她放心的離開。
外麵陽光燦爛,院裏搭著一架葡萄樹,綠油油的葉子爬滿了枝頭,葡萄樹下放著一個大大的木桶,裏麵已經盛滿了熱水,飛兒正在白朗的指揮下一點點的把買回來的藥草放進木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