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高個子臉上，高個子陀螺樣子地轉動，臉上瞬間有了清晰的指印。
矮個子的大叫，“瑪德，你們敢襲警！”伸手朝腰裏摸。
塗小浪一個旋步，轉到矮個子身後，手一下捏在矮個子的手腕，矮個“哎呀！”一聲，手還那裏顧得上拿槍。槍已經在塗小浪的手裏了。
還沒算完，塗小浪又找矮個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腳。心想，這是替我養父母還的。
高個子轉完圈，也要掏槍，可手槍竟然沒了。
塗小浪回頭，說：“你們幾個看住這兩個家夥，不老實就捆起來！”
然後，過來扶塗老旺和養母一同進了病房。
病房裏的護士，給門口剛才的戰鬥嚇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恐地往門後躲。
塗小浪擺手，“不要怕，和你們沒關係！”
護士明白，把塗小浪和塗老旺王芳領到米有貴的病床前。
米有貴雖然醒了，可隻是眼珠會動，完全不認識人，半邊臉被包在紗布裏，不時地會傻笑一聲，雖然聲音不大，可露出的牙卻很多，眼神單純的象個三歲的小孩。
塗老旺叫：“小夢啊小夢，我是你爹，我來看你來了，你能不能說句話啊？”
米有貴聽不到，塗老旺就上來搖，“我是你爹，你聽到了嗎？你個小雜種，你怎麼這麼壞，你罪有應得！”塗老旺搖晃變成了打，“你作孽，我削死你！”
護士急忙上前攔住，“不要，大爺，他不經打的，他現在就是兩歲小孩的智力，他會哭的。”
“兩歲小孩？怎麼還縮回去了？”塗老旺說罷，咧開嘴，沒等米有貴哭他先哭了，塗老旺蹲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
問過護士才知道，經過專家診斷，米有貴此時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因為半邊小腦已經被擊穿，根本沒法恢複。
塗小浪心裏一陣悲傷，說不出的來由，也許因為他曾經是自己的弟弟，又因為是自己的仇人，再或者是他永遠生活在了童年，總總總總，讓塗小浪心裏酸甜苦辣，說不出來。
或者是，到此時應該放下什麼了！
塗小浪蹲下身來，拉住米有貴手，輕聲叫：“小夢，我是小浪，你還記得嗎？我們一起去洗澡——”
盡管塗小浪說了很多，可米有貴根本沒聽進去，無來由地呲牙一笑，又無來由地緊緊鼻子。
說什麼都沒有用的，塗小浪扶著養父母出了病房。
門口的兩個警察被於甜歌等看護著。
塗小浪從兜裏拿出手槍，遞給兩個警察，說：“回去報告你們局長，說我襲警了，讓他們來抓我。”說完，一擺手，帶著於甜歌等人走了。
抓槍在手的警察，立即精神了，兩個人對了一下眼神，大個子說：“幹他們！”
“不好吧！”
大個子說著，抬手就想鳴槍，或者是射擊，可手槍隻是“吧嗒！吧嗒！”兩聲，槍沒響，抬手一看，槍的彈夾沒了。
沒有子彈，還打個毛。
已經走不遠處的塗小浪回頭看兩個家夥舉槍射擊，頓時大怒，“瑪德，你們竟然打老子黑槍！太不人道了，歌，是不是該揍他們？”
於甜歌明白塗小浪的意思，一聲令下，四個人衝回去，劈裏啪啦給兩個家夥一頓揍。兩個家夥根本不是於甜歌等人的對手。
轉眼間，眼睛也青了，牙花子也出血了，帽子也被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