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免費,姐弟倆遲疑一下,弟弟拿筷子看姐姐,在等姐姐發話,姐姐拿起筷子,弟弟才吃起來,一看是很餓了,兩盤餃子轉眼間消滅掉了,塗小浪又要了四盤,看著兩姐弟吃飽喝得,塗小浪心裏感到特別的溫暖,這種溫暖不亞於送走農民工那樣溫暖。
送走兩姐弟時候,塗小浪從兜裏掏出一千元,給姐姐,“這個留著,到沒有賣錢東西時好吃飯!”
兩個孩子顯然不是靠乞討生活的,說什麼也不要,但塗小浪還是把錢塞給了姐姐。看著姐弟的背影,塗小浪覺得姐姐很象自己,倔倔的,帶著幾分要強。
吃了一會兒,便叫買單,很快,文寡婦過來了,遞給塗小浪一張點菜的菜單,然後,人回去了。
塗小浪納悶,怎麼不收錢呢?可低頭一看菜單,便心如潮水了。
隻見菜單上寫:“我沒有測出人性價值的機器,可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今天的餃子免費,我希望你留著這個條子,以後你來我這裏出示我的這個字條,我永遠免費給你吃餃子,祝福你,願好事降臨在你的頭上。文寡婦——文秀麗。”塗小浪發現文寡婦的字娟秀有力,工整規範,一點都不寡婦。
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塗小浪的全身,塗小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自己的善意被另一個善意看見。
是什麼讓我淚流滿麵,是寡婦的一個紙條讓我把真愛看見。塗小浪詩意地想。
塗小浪覺得自己獻了不少的愛心,可沒有一次讓有這樣的感動,也許是姐弟那雙清澈的大眼,還有文寡婦清澈的靈魂,深深地打動了自己。
想和文寡婦說幾句話,可屋裏突然來了不少客人,文寡婦忙起來,塗小浪想了一下,就把自己電話號碼寫在一張紙殼上麵,放在了桌子上,後麵寫了一句話,“文秀麗老板,謝謝你,留下我的電話,有難處你就給我打電話,無論什麼難處,我想我會幫助你的。”然後便離開了飯店。
回來的路上,塗小浪的手機響了,是個生號。“外,你好!你那位?”
半天,才有聲音回,“我不好!我現在很嚴重!”還是個女的,說話聲有氣無力。
這是誰?塗小浪辨不出是誰,是唐紅?還是文寡婦?還是——在新近結識的女性快速搜索一遍,也沒判斷出來是誰,就問,“你是誰?聲音怎麼這麼孱弱?”
“我是麥小魚,我現在已經做了手術,情況很好,我向你報告一下,你不要擔心!”原來是麥小魚。
塗小浪愣住了,自己還真沒為麥小魚擔心,經麥小魚這麼一說,塗小浪還真有些慚愧了。就口氣熱情擔心起來,“啊,那可太好了!無大礙就好!”
“隻是,那個地方被打了個洞,醫生說修複起來很困難,會有很大的疤的,說裏邊也會有硬結的,這可怎麼辦啊!”麥小魚說的是胸前的那坨肉。
這也跟自己說,真是的,讓塗小浪怎麼勸,那也得說兩句,“沒關係的,穿在衣服裏,沒人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