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幹年前葉擇安還是個文藝少年,他在家裏獨自一人抱著杜拉斯的《情人》苦讀時候,對裏麵那句:“夫人,你年輕時候樣子很美,但我更愛你被歲月摧殘過的容顏。”吐槽不已。
“這是句碧池才能講出的話!妹砸,當然是越年輕越好看!”他不屑一顧地對路過的葉擇靜道。
葉擇安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瘋狂愛上一個容顏憔悴飽受摧殘的女孩子,假如說初見時候,她隻是滿足了他宅心幻想,是他一直控的蘿莉。那麼現在的她已經徹底攻陷了他內心馬奇諾防線。
他為她買來的別墅裏,張小橙獨坐窗前一動不動,就像白玉雕刻的仕女像。她消瘦的風都能吹走,偶爾抬輕挽秀發,手腕已細弱如柳枝。
眉目神情都是癡,寸寸蓮心為君狂。假如沒有遇見蕭帥哥,她大概還會是一頭自由自在在北平覓食的貓,無憂無慮,無牽無掛。可是有這一場遇見,她擁有過這世間最好的愛情,這無涯的一場生就變的如此無趣。
再也沒有人在她耳邊呢喃細語,再也沒有人在她身旁緊摟蠻腰,再也沒有人為她做好吃的早餐,為她穿上羅襪,輕掃娥眉。再也沒有人假裝不經意從她生命裏路過,在她眼裏寫下最美的風景。
就好像置身於可怕夢魘裏,葉擇安不停的走動咆哮都宛如在另一個世界,而她的世界平靜如一塊透明玻璃,封印著她還有蕭帥哥的靈魂。
時間如同河流,她一個人躺在河底,隔著河水河岸上不斷有人經過。卻不能再她的生命中留下半點零星印記。
她的心死在阿姆斯特丹,旅歐數周,蒼老百歲。
葉擇安靜靜坐在她身旁,他從生氣到平靜,隻是凝望這充滿生命又快要枯萎的女子。
他開始有些嫉妒死去的那家夥,除了比他年輕,他看不出那家夥有任何長處。就是這樣一個人,奪走了他最喜歡女子的身心。
所以說,好女孩總算被壞男人騙!像他這麼優秀的好男人卻至今依然單身。
他一把摟住身邊的女子,決心再一次做個壞男人。張愛玲說過,通向女人內心的唯一道路就是ooxx。他要身體力行,他要打開眼前這小女子封閉的內心!
張小橙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偶爾微微蹙眉,抽搐一下身體,她簡直就像一隻布娃娃。他發泄著卻得不到她任何回應。
這個世界同她無關,她對生活沒有任何眷戀。
他索然無味地從她身體上爬下,翻身躺在她身旁。
半夜,趁葉擇安睡著。張小橙獨自起身走到陽台。
窗外月華正濃,別墅院子裏的迷迭香發出寧神的香味。
那月光裏蕭帥哥正朝她微笑。她伸出手,超陽台外邁出腳步。
“女人,你在做什麼!”葉擇安一把將已經懸空的她緊緊抱住。“
“放開我!”她發出細細的哭聲。“你放開我!”
“他就在陽台外等我,你放手啊!你這魔鬼!“她哭的撕心裂肺。
踏出這一步,她就能和蕭帥哥團聚一起長眠千年。在阿姆斯特丹的風裏,在北平難得一見的月華下。
她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用力要掙脫他的束縛。葉擇安疼的齜牙齧齒,他拚命把她拉回陽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