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次風波(1 / 1)

第二天上學,林青自己覺得從師冰基第一次同自己說過話後,對開胃陳冷淡了不少,反而有點對不起開胃陳。便在他們的“老地方”等。可偏偏在林青想等陳凱威的時候,陳凱威卻和師冰基從另一條道走向學校。於是便錯開了與林青的相遇。

林青認為陳凱威已經對自己失去信心了,殊不知其實陳凱威正想辦法靠近林青。林青從6點等到7點,又從7點等到7點半,半點陳凱威的影子都沒見到。林青想,都7點半了,陳凱威一定在學校了,他就算喜歡睡懶覺,他媽媽也會在6點半準時把他拉扯起床的,從他家到這裏也不過10分鍾的路程。也就是說6點50分之前怎麼說都能到這了,現在都7點半了,為什麼他的影子我都沒見到?心裏想著:算了,先回學校吧,8點有課呢。會不會生病了?還是打個電話去問問。於是邊騎車便掏出手機撥了陳凱威家裏的電話,可是打了兩遍,始終無人接聽,就算生病睡覺也不會不接電話的。於是知道陳凱威一定在學校,而且是從別的道走,借此躲開自己。

林青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越來越可怕。到了學校看見3班正在上課,從班級後麵悄悄的看了看,看見陳凱威正認真的聽課便放心了。於是回到辦公室收拾下邊走去四年級的教室,教四年級昨天備課到半夜的語文。下課鈴聲響了,說了句下課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三年級3班的教室門口。看見陳凱威,便拉著陳凱威那個有點粗的手臂走到無人的一旁,冷靜的說:“你今天怎麼不走老地方了?”“換條道走不行麼?誰規定我一定要走那個地方的?”林青被他的反問弄的僵硬了下,緩緩開口說了聲對不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任憑陳凱威再後麵撕心裂肺的叫。可是剛走了沒多遠便看見一個身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抬頭一看原來是冰山王子——師冰基。

林青這時候心情很不好,於是沒好氣的說道:“你想幹嘛?擋我路做什麼?”師冰基不慌不忙,臨危不亂的性格讓林青暗自吃了一驚,繼續帶有點不容抗拒的口吻說道:“讓開!”師冰基那冰冷的眼神掃過林青,林青頓時打了個寒顫。師冰基冷冷的開了口:“沒看見你弟弟在撕心裂肺的叫你麼?你就是這麼做哥哥的,你過關麼?讓弟弟這麼傷心的哥哥不要也罷。”說完便閃了一條道,繼續冷譏,“路給你2條,要麼往前,要麼往回,往前失去一切,往回還有希望。”林青站在原地想了片刻便毅然轉身朝著那個哭的已經漲紅臉的陳凱威走去。後麵又緩緩響起一個聲音:“別讓他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不然我會十倍還給你,還有,他已經是我的朋友了,以後我每天都會跟他一起上學,如有需要提前預約。”說完便像一個神仙一般無聲的匿跡了。當林青在聲音消失後轉身望去已找不到師冰基的身影,隻留下他的冰冷溫度。

而此時陳凱威已停止抽泣,向林青走去。林青感受著冰冷氣息和陳凱威哭過後的震動,人也越發的覺得蒼老了。雖然是蒼老的感覺,不過其實也沒這麼可怕啦。陳凱威依然在林青的懷裏顫抖,不過心情平複了很多,對著林青抽噎的說道:“哥哥,對不起,沒跟你說今天我換道走了。”林青憐愛的,帶有點自諷的回答道,“你有你的自由,我不能強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如果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我心過不去。就算我的心過得去,你那個冰山朋友也不會放過我。”陳凱威便笑笑的把眼淚往林青身上抹去,不過鼻涕並沒有留下。因為知道林青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也不好意思擦在他身上,於是回了教室。周圍同學嘰嘰喳喳的對陳凱威問長問短,師冰基一個冰冷眼神掃過和冰冷的聲音嚴肅不容違抗的響起,“他剛剛心情波動平複,你們別吵著他了,誰再八卦,我把他的皮扒了。如果真關心他的,什麼都不要問,隻要遞給他紙巾就行了。”說完便徑直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再也不發一語。大家看見師冰基這座冰山這麼替他解圍,也不敢惹這個冰山,因為冰山總是拒人千裏,除非近距離接觸,不然非凍死不可。有些女生便將自己帶著的紙巾遞給陳凱威後,回到自己座位做著自己的事。那些八卦同學不敢惹冰山,也回到自己座位繼續八卦著別的事。

林青和陳凱威的這場風波終於落幕,換來的是林青的自責,陳凱威的體貼。也算一個不錯的結局,可是苦了師冰基,他可不止做媒人了,還兼陳凱威個人保鏢以及陳凱威的兄弟。

林青認識到,現在可以相信師冰基能擺平自己,不能得罪他,更不能辜負陳凱威。現在師冰基與自己的那根弦完全在陳凱威周圍綁著,必須要一心一意的對待他倆,如果再有第三者,苦的是自己了。第二場風波估計會更大,而自己也將完全的變成雪人或被冰凍成不可再見陽光的黑暗,那麼遠離的將是自己身邊所有最親近的人以及朋友。當然,親人是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這點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