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威依然在一旁默不作聲,可以眼神流露的卻不能改變。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不管你曾經遭受過什麼創傷還是經曆,依然改變不了的就是眼睛,眼神是最能發現一個人的。陳凱威的眼神裏,師冰基讀到的是不解,難受以及另外的東西,可是這些東西影響不了師冰基。師冰基微微有點困的說道:“我累了,爺爺讓他們出去吧,你也出去吧,我想睡會。”於是老管家也不得不聽令:“林老師,小凱威,我家小少爺有點累了,你們先回去吧。”陳凱威一直默不作聲,靜靜的從門口走去,還沒出門口帶有點沮喪的口吻說道:“小基基,我們還會來看你的,好好休息。”說完就出了門口,兩個大人也跟了上去。師冰基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想著剛剛陳凱威的眼神。
陳凱威出了病房就朝樓梯口走去,靜靜的背影顯得很孤單。林青剛想追著陳凱威走去,老管家卻有點著急的開口道:“少爺這邊我會努力做思想工作的,希望你不要放棄。少爺隻是忘了前幾個月的事情,醫生說血塊由於碰撞,位置移動了,之前壓著的記憶已經恢複了,但是可能會忘了近幾個月的事情。”頓了頓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醫生說隻是暫時性失憶,可能會明天就恢複,也可能一輩子恢複不了。主要還是讓家人和那幾個月裏聯係最多的多探望多談談可能會對病情有幫助。去經常去的地方也可能會想起,還有就是血塊由於那一下碰撞變小了很多。”管家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在意林青和師冰基的關係,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告訴林青,師冰基的一切情況。林青用感謝的口味說道:“感謝爺爺的告知,我會努力的,希望小基的病能早點好。”帶著笑容走向樓梯。
李倩聽說師冰基住院,也很是擔心。於是透過林青也去醫院探望了師冰基,對師冰基說道:“好好的給我休息,學校與學習的事等你好了我們給你補,沒關係的,你林老師的數學和語文都很好的,我呢英語老師,落下的課我們都能給你補回來。”師冰基笑了笑,其實他很不擅長應付女人,特別是對他很溫柔的女性。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種女人很容易讓他聯想到他的母親,許久不見的母親。
師冰基很快就出了院,但是管家告訴師冰基:家裏需要裝修,暫時無法讓你住,我也是住在租來的小間裏,已經根本住不下人了,少爺如果可以的話住在林老師或者小凱威的家裏。當師冰基打電話給陳凱威的時候,陳凱威當然很歡迎師冰基住到他家,可是轉眼想到林青的叮囑,不管師冰基要求什麼,除了補課必須拒絕,於是說道家裏有老鼠什麼的借口忽悠過去。師冰基聽到陳凱威那樣說,明顯是借口,根本不想讓他住去他家,於是對陳凱威有點小不滿,但也沒轍。於是住到林青家裏去了,用管家的話說,連補課都不要亂走了,多方便。
林青讓李倩下班跟著他回家,李倩以為林青開始注意她,為此剛感到害羞的時候,林青說了句讓人覺得很狗血的話:“師冰基住我家,讓你去是因為我跟你可以為他補課。”李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很明顯知道林青剛是故意的。也感覺到林青那個笑意,林青也明顯的發覺李倩想歪了,故意的說這次讓她去的目的,好讓她在學生麵前不那麼尷尬或不知所措。
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好看見兩個小子走在前麵,林青很想去叫他們,可是李倩卻打斷林青,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是兩個老師,而前麵是兩個學生,老師叫學生,讓別人看見覺得很怪,又讓人覺得這老師沒威嚴,同時也會讓這兩個學生覺得自己做錯什麼。”林青聽了李倩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也沒爭論更沒叫他兩個小家夥。林青推著自行車靜靜的走著,李倩在林青右邊也推著車,可是她的心裏卻一直在戰爭著,究竟是跟他表白還是不要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