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暈，快扶住我。”
“這小子簡直不要命。”
“……”
夏問沒有說話，畢竟方才受傷的並不是他。隻不過他的心裏也是暗暗心驚，這要是華裔晚來那麼一秒，葉盡然這家夥就死定了。
“我說你小子剛剛也太驚險了吧。”
葉盡然擺了擺手，說道：“華裔長老這麼強要救不了我還還真是得丟入丟大發，可惜啊，沒割破動脈，要不然還能敲詐幾顆丹藥呢。”
這兩人低聲說話別人雖然聽不到，但葉青瓷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因為兩人靠著她很近。華裔何等耳力自然也是聽到了，但卻沒奚落兩人。
“你可知錯？”華裔不怒自威，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劉子陽。
劉子陽低頭咬著牙，目露不甘：“弟子知錯。”
“何錯之有？”華裔冷哼一聲，並不為他這四個字而饒了他。
“弟子不該對兩位師弟動手。”就是天才，在比之強的華裔麵前也不得不低聲下氣，這就是差距。
“朽木不可雕也。”還未等華裔說話，夏問撇嘴說道。
下方弟子皆麵麵相覷，沒聽錯吧，這家夥竟然稱劉子陽為朽木？！天哪！若是劉子陽為朽木，他們又為什麼？！
葉盡然也是看著夏問嘿嘿一笑：“英雄所見略同。”
葉青瓷自然是不懂，雖然劉子陽不及她，卻絕對稱得上天才，何來朽木之說？
但她終究是沒有問出口，隻是看著兩人美目中露出奇異。下方有人不平：“劉師弟為我等這一輩中的天才，怎麼會是朽木？！若他是朽木，我們又是什麼？！”
“就是，今日長老在此，你倆卻屢屢出言不遜，該給我們這些同門一個交代！”
“本該如此！”
“……”
華裔臉色很是不好看，感覺臉上無光。一股威壓橫掃下方：“住嘴！錯而知者是為智，錯而不知者是為悲，虧你們修煉數十載，卻不及剛入門的師弟看的透徹，還有顏麵討說法！”
華裔是誰？清靈山最頂層的那幾位，他一怒，整座清靈山都得抖上一抖。威壓掃過，鴉雀無聲，眾人皆顫栗。
“你們不服是吧，我便告訴你們他錯在何處！”華裔指著劉子陽說道：“清靈山門規森嚴，明例不可在清靈山傷殺同門，除卻決鬥。而他，揮劍欲斬同門，這是罪！其二，他並非錯在拔劍傷同門，而是錯在不應輕易受言語挑撥亂了分寸，清靈山不可傷及同門，卻可以在清靈山之外揮劍。這是他的不智，你們以為修煉快便是天才？愚蠢！”
聽完華裔所講，眾人羞愧不已。的確，在他們眼中，劉子陽那出眾的修煉速度簡直無法觸及，也便是他們口中的天才。而今日，他們眼中的天才卻折損在兩個身無修為的凡人手上，這就值得眾人深思了。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般想，葉盡然與夏問暗自腹誹這老頭是在教怎麼殺同門嗎？什麼叫可以在清靈山之外揮劍，太不靠譜了吧。
“劉大蔥，明白了吧，我哥兩可是為了你好，你看你年少氣盛，應該磨磨銳氣的，不然日後真栽在哪裏了後悔都來不及。”葉盡然繼續往他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