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兵看著林飛和左虎,眉頭微皺,看向左虎的眼神似乎飽含不屑與鄙視。
“林飛並不敢與左師兄一戰,隻是想討一個說法,我來此兩曰,每天會有一塊下品元石恢複氣力,為何戰梟兩天卻隻能獲取一塊,林飛還請左師兄解惑。”林飛心中冷哼,你左虎有儲物戒有利劍可用,我用啥?再和你打下去豈不是找死麼。
林飛可沒有自不量力到空手和左虎鬥,而且內丹中的利劍本來就是‘黑貨’不可能拿出來用,就算拿出來似乎也和左虎的劍不在一個檔次。林飛看著左虎手中的劍,心裏正在盤算著啥時候能得到一把這樣的劍回頭研究研究啊。
“你……”左虎沒想到一直與他纏鬥的林飛居然會乖乖認輸,又把主題扯到了元石上。
“該怎麼派發元石,是宗門內我等各司其職的任務,與你一個苦役有何關係,又沒有缺你的元石用!”左虎咬牙切齒的說,本以為可以輕輕鬆鬆教訓一頓林飛讓他閉嘴,沒想到卻讓自己出醜,事後一頓罰是免不了了,還有可能遣回宗門接替一些吃力不討好還沒油水的任務。
左虎已經下定決心,就算被重罰也要先教訓林飛。“替別人強出頭,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話畢,左虎橫劍直指林飛,劍花挽起,霎那間林飛的眼中全部是紛飛的劍影,層層疊疊,密密麻麻。
林飛終於知道剛才左虎說的劍蹤無影是什麼意思了,漫天的劍影把林飛嚇一跳,一邊慌忙躲閃,一邊臭罵左虎:“劍氣宗怎會有你這種臭不要臉的家夥。”
“不與你口舌之爭,手底下見真章。”左虎冷哼。
“見你個王八蛋的真章,我手裏要是有把劍,分分鍾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林飛徹底被這個仗劍欺人的家夥氣著了,這都什麼玩意。
周圍的苦役全為林飛捏把汗,其他守衛則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不為左虎喝彩,也不同情林飛,兩不相幫,曲兵看著左虎則是滿眼冷冽。
“戰梟,還不過來幫忙,修真界弱肉強食,今天你龜縮不出,明日也沒你的好果子吃。”林飛衝著戰梟吼叫,沒想到戰梟如此窩囊。
來無影去無蹤的劍影,逼迫林飛層層躲閃,根本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林飛的前胸、後背隨著劍影的掠動,也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幸虧林飛劍訣獨特,要不然早就被碎屍了。戰梟聽見林飛的叫喊依然不為所動,兩隻手不斷的各自撚搓著手指,猶豫拿不定主意。
“戰梟,如果你是塊爛泥巴,從此咱哥倆橋歸橋、路歸路,我也不再把你往牆上敷,想爛掉你自己爛;如果你還是條漢子,以後還想在修真界混,今天就盡你所能爭取你自己的利益,如此軟弱認命,當初你修真卻有為何?想想你當初的宏願,你就真的就此甘心,就此認命,在這暗無天日的礦洞度過此生?”
林飛依然怒吼,但是左虎卻是冷冷一笑,想憑幾句好聽的說辭就能讓戰梟這個軟骨頭硬起來,天大的笑話。
戰梟本想躲進圍觀的人群後麵,可是一想到事情因他而起,如此做法非大丈夫所為,又聽見林飛如此說辭,想想當初進宗門時的夙願,又回憶起往事重重,心中不免充血跳動,心緒激動難平。
猶豫再三,戰梟還是說道:“曲頭領,左虎,非我戰梟對宗門不敬,但是此事因我而且,還望兩位能放過林飛兄弟,一切處罰戰某願一人承受!”戰梟轟然跪下,對著曲兵深深的磕頭,而曲兵則是置若罔聞。
林飛看見戰梟如此模樣,有些氣急敗壞。“戰梟,別傻了,修真一途,隻有敬畏的跪,何來屈辱的跪。”
一邊是劍影紛飛,林飛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劍傷沒入骨,傷不重,但是看上去是個血人,讓人不免心生不忍,另一邊則是深跪不起,卻無任何人理睬,雖有同情但卻無援手,形成鮮明對比。
“爛泥敷不上牆,我真是看錯你了,如何對得起你名字中的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