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羽拖著死掉的冰晶血蟒回傅家的時候,整個傅家的人都震住了,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傅天生傅天養兩兄弟,額頭都忍不住流下了冷汗。
“你這小子還真是命大!”傅天生替傅羽查看過傷勢以後,順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
傅羽因為被拉扯到胸口的內傷,忍不住喊了出來:“爺爺,疼!”
傅天養不客氣道:“你知道疼還一個人去廢棄藥園裏和這條變異的血蟒拚鬥?你能活著回來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
其實不用二老說,傅羽也知道自己是撿回了一條命。但他想起當時的情況,忍不住道:“二爺爺,若是我不和這條血蟒纏鬥,恐怕你們以後都不能見到我了。”
傅羽說的話也是實情,這條血蟒絕不可能會放過傅羽。
傅天養則蹲在了蛇屍麵前,饒有興致地翻看冰晶血蟒的屍體,不時地說哪個部位有何種藥性,一副冰晶血蟒已經被淬煉成才的模樣。
“你這小鬼頭也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傅天養翻看完之後,站直身體,歎了一口氣道,“這條冰晶血蟒本來骨皮厚實,不是普通兵刃所能傷的,尤其是你這煉皮四層的功夫,根本不值一提。但你運氣好,手上有了把大哥給你的炎性匕首,恰好克住了它,否則你今天也回不來了。”
傅天生歎了一口氣道:“算了,你小子既然回來了,那麼就不談其他了。我去給你拿一顆回春丸,助你散淤血。”
這時傅丹靈和傅右圍了上來,纏著他講關於和血蟒纏鬥的事情。傅羽把傅右抱了起來,跟他比劃著說了自己大戰血蟒的過程,隻是過程中和之前一樣,隱藏了暹羅草的事情。
一時間,廳堂裏麵熱鬧非凡。
但晚飯後,傅羽被傅雲飛叫到了書房。
“混賬東西!”傅雲飛臉上滿是怒意,一雙手捏了鬆,鬆了捏,儼然一派克製怒氣的樣子。
傅羽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傅雲飛發這麼大的火,心下忐忑,試著叫了一聲:“爹,怎麼了?”
傅雲飛見傅羽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氣得一巴掌拍到了桌上,震碎了一張上好紫檀木的書桌。
“你可知道今天你娘哭了多久嗎?你這不孝子!竟然偷偷去了廢棄藥園!那地方本就有古怪,是以廢棄之後,大家都沒再去過了,你這混賬竟然還敢偷偷瞞著大家去藥園!”傅雲飛說到底還是心痛兒子,吼了兩句之後,情緒也穩定了下來,“你今日是殺死了冰晶血蟒,若是你被冰晶血蟒絞死了,你可叫我和你娘怎麼辦?”
傅羽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今天行事過於莽撞了。因為隻有自己這一個孩子的原因,雙親自然比其他家的長輩更加疼惜孩子,要是他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恐怕母親會活活哭死。
但他也是個男子漢,不可能一輩子都在父母的庇護之下!
想到這裏,傅羽沉聲道:“爹,今日之事我多有魯莽,但我也是個男子漢,不可能一輩子都在父輩庇護之下度日。隻是羽兒日後行事自會多加小心,免了父親母親擔憂。”
傅雲飛長歎了一口氣,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孩子做了什麼決定,便會進行到底。說白了,也是隨了傅家的一股倔性,這是天生的,改也沒法改。
“你爺爺給你的回春丸你吃了沒有?”
傅雲飛轉過頭問傅羽,傅羽立刻點了點頭,道:“吃了。”
回春丸雖然不算什麼極品靈藥,但也是傅家比較好的傷藥了,普通傷勢也吃不上這藥。傅羽拿到回春丸就把它吃了下去,果然胸口悶濁之氣少了許多,傷勢也沒之前嚴重了。
傅雲飛又歎了一口氣,對傅羽道:“今日你就別去練功了,留房內休息吧。”
傅羽正等著試試暹羅草的草木之精效力,哪兒肯呆房內?
於是傅羽對傅雲飛道:“爹,我的傷勢並無大礙,練功之事不可耽誤。更何況武技一途,一日不練手生,若我有了畏難之心,那麼日後進境必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