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觀鼻,鼻觀心。
傅羽靜守著心靈深處一片清明,讓自己的大腦保持著一個清醒的狀態。
呀鳥見傅羽沒有被它刻意放出的威壓所影響,昂起頭高聲地叫了起來。高亢的聲音震耳欲聾,如同霹靂在耳邊響起一樣,整個火熱的空間都充斥著呀鳥叫聲的回音。
“不能動搖,不能被它影響,我要出去!”
周身的皮膚似乎也因為被灼熱炙烤,傳來了滋滋的聲音,但傅羽一再告訴自己,一定要扛下來。
呀鳥見傅羽不為所動,揮舞了一下翅膀,化為一道火紅金芒射向了傅羽。
隨著呀鳥的逼近,溫度一再攀高,傅羽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暴曬在日頭下的螻蟻一樣,無法抵抗呀鳥的肆虐。同時在呀鳥的強大精神攻擊下,傅羽的耳邊傳來了一個低低的聲音。
“小子,你要是沒有把握抵抗住呀鳥的精神攻擊,就求我。雖然幫你一把會對我自己有所損耗,但是總比你抵抗不住攻擊變成白癡或者死掉好。”
“要我求你?不可能!”
傅羽雖然不清楚這個一直在跟自己說話的中年男人是什麼來曆,但他聽得出來這個男人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隻是要他低頭求人,這還不如殺了他來得好。不經考慮,他一口便拒絕了中年男人的提議。
深吸了一口氣,傅羽將全部精力都集中了起來與呀鳥的精神攻擊所對抗。夾雜著呀鳥被拘束在此地的不甘和它散發出來的暴虐情緒如同狂風暴雨一樣襲擊著傅羽的心神。但傅羽不管經受了再大的痛苦也絲毫不退卻半步。
這番較量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傅羽在迎下一波攻擊之後,突然發現身邊的火焰和呀鳥在一瞬間消失了。熟悉的樹林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還感受到了迎麵襲來的涼風。
汗水早已經浸濕了傅羽的衣服,他臉色蒼白,一副虛弱的模樣。傅羽自己也發現,自己從呀鳥的意識海出來之後,渾身的內勁都損耗的差不多了,身體也達到了所能負擔的極限。現在別說是來個妖獸,就算來個煉皮五層六層的人也能輕易地收拾他。
這時,傅羽突然想起來自己這些苦都是因為那個木雕。他發現木雕沒在手上,於是四下張望,尋找木雕的下落。
運足目力在草叢裏尋覓一番後,傅羽終於看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塊,於是伸手去撿它。
然而當他把木雕拿起來的時候,他愣住了。
眼前的木頭看起來和之前的木雕一模一樣,不管顏色還是其他都差不離,但是上麵本來栩栩如生的雕刻不見了。
“這還是剛才那塊木雕吧?”傅羽摸著手中光滑無比的木塊,不由地發出了這樣一個疑問。
“看看你右手手腕。”
驀然,中年男子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腦海裏響了起來!傅羽一驚之下顧不得按他所言查看手腕,立刻大呼起來:“你在我的腦子裏麵?”他原本以為這個聲音是跟自己進入呀鳥的意識海有關,但他沒有想到,這個聲音竟然沒有隨著呀鳥的消失而消失。
雖然傅羽從小就在傅天生啊傅雲飛那些地方聽到了不少奇怪的事情,可眼下自己遇到的事情確實是聞所未聞的。
“嘿嘿!小子,你別怕了,我不會害你的。”中年男人笑了起來,“我隻是因為被人陷害導致肉身壞了,所以魂魄被迫暫時寄居在補天石裏麵。本來我和你也扯不上什麼關係的,但是封印呀鳥的乾坤木上有秘術,我的魂魄和你的意識一起被吸進了呀鳥的意識海。”
傅羽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中年男人的下文。
“在你和呀鳥對峙並且經受住了它的精神攻擊後,你從呀鳥的意識海中脫離出來了。我本來就不屬於呀鳥的意識海,所以也就跟著你出來了,並且回到了補天石裏麵。但是因為一同進入過呀鳥的意識海裏麵,我們之間建立了很特別的聯係,我能夠跟你交流。”
傅羽仔細地聽著中年男人的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三個字上麵。
“補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