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幾日來都泡在了武館內,雖然並非他所願,但遇到潘武這個武瘋子每日纏著他練幾招,他也沒有推辭。畢竟就他所知道的人裏麵,潘武絕對是烏達城數一數二的武道中人了。
幾日被潘武‘切磋’下來,傅羽倒有了不少練功心得。更讓諸人頗覺意外的是,潘武竟然公開明言,傅羽在潘家可自由出入,就連潘家的小書房也不例外。
潘老爺子這話一出來,大家都震驚了。潘家的書房可不隻是擺了幾本武經之類的書,而是貨真價實的寶庫。裏麵不但有一些比較好的功法,還有一些心法。到潘氏武館學武的弟子,沒有十年的入館時間,沒有煉皮七層以上的內勁,休想從裏麵借到一本功法或心法。
更何況為了打牢基礎,這些弟子往往都是選一本心法或功法專研,往往有些弟子希望能夠多學一點功夫,都會被潘老爺子嗬斥。按潘老爺子的話說就是,這些弟子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夠突破煉皮期,看那些書也是白忙活,不如學好一本功法來得好。
由此便可知,潘老爺子這一席話基本上就是對傅羽做了解禁命令,讓他想學什麼看什麼,這也就看得出潘老爺子對傅羽是如何看待了。
這幾日,傅羽雖然沒有特意去注意林一宇的動靜,可每天一到吃飯時候就看不到人,也讓他知道了這個大少爺對自己依舊心懷芥蒂。
林一宇又如何不氣呢?傅羽曾經羞辱過自己,現在更是超過了自己是水準,成為了爺爺眼中的大紅人,就連一向疼愛他的爹爹也總會在談及傅羽的時候對他露出失望的神色。最不能讓他容忍的是,曾經跟自己一起被傅羽教訓過的林一蓮也每日都勸說他放棄複仇計劃。
林一宇心中冷笑,看著跟潘武越走越近的傅羽,暗自做出了決定。
這一日,林一宇跟往常一樣故意挑所有人都到飯廳吃飯的時候出了門。揣著銀票,林一宇馬不停蹄地就去了烏達城裏麵最亂的一條街——不鳴街。
不鳴街雖然不過是條一裏多長的街道,可這個街道裏麵卻是聚集了烏達城裏所有的三流九教,不但專門拍賣奢侈罕見物品的店鋪,而且還有售賣各種見不得光的物品的店鋪。
林一宇走進不鳴街,也沒四處打望停留,徑直便向一家掛著黑色藥幡的店鋪走過去。片刻之後,他便心滿意足地從裏麵踏出來,誌氣昂揚地回了潘氏武館。
由於來去時間很短,林一宇回到家裏的時候,眾人還沒吃完飯。林一宇刻意走飯廳門口路過掃了裏麵一眼,確認傅羽還在裏麵吃飯,便匆忙到了傅羽居住的房間。
左右瞧了瞧沒人看到,林一宇推門便閃身進了傅羽的房間裏麵。走到桌前,他剛準備把失魂丹拿出來丟進茶杯裏麵,卻聽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隨即,房間大門便被推開了,傅羽踱步走了進來。看到林一宇,傅羽心裏正覺得蹊蹺,還沒來得及問林一宇來自己房間幹什麼,腦海中便傳來了鼎爺的聲音。
“傅羽,這小子可沒安好心呐!”
傅羽眉頭一皺,定睛向林一宇看去,隻見林一宇神色慌張,手裏似乎捏著一個什麼東西。頓時,他心中便了然,林一宇前來找自己,定不是什麼好事,而是想對他下毒。
似乎覺察到了傅羽心裏的想法,鼎爺又笑了笑,補充道:“嘿嘿,傅羽,這小子竟然拿了一顆失魂丹來,看來他對你積怨已深,恨不得看你丟人哪。失魂丹溶入無色無味,可沒有溶入水中的時候,會有一股淡淡的天香膠的味道,如果不是藥師之類的人,還真聞不出來呢。”
傅羽心中明白鼎爺所說的意思,頓時把想將林一宇直接轟出去的念頭打消了。他傅羽是好惹的人麼?既然林一宇想要玩花樣,他就陪著玩個夠。
心中略一盤算,傅羽立刻便有了譜,臉上堆滿了笑容對林一宇招呼道:“一宇兄,近日我隨父親來貴府叨擾,還給你多多添麻煩了。”
林一宇本來就因為不懷好意緊張無比,此時聽到傅羽所言,心裏更是忐忑不安,生怕傅羽知道自己所來的目的,又揍自己一頓。他立刻擺手道:“不……不麻煩!傅羽,我本來是想來看看你,把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除了,可是你沒在,所以,所以……對,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林一宇連說個謊話都不順暢的神情,傅羽在心裏狂笑不已,但見到林一宇打算開溜,立刻便道:“一宇兄,既然來了,就坐下喝杯茶吧。之前我不懂事,對你多有得罪,還望一宇兄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如若一宇兄覺得一杯茶水不能道歉,我也可以當著我們兩家的人鄭重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