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玦隻想把言小諾一直這樣抱在懷裏,怎樣都不和她分開。
天知道他愛死了她的那句“我在為你考慮”。
從來都沒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甘願放棄自己的機會,隻為了他。
心中一陣又一陣的柔情不受控製地激蕩著,墨西玦那完美的薄唇輕輕翕動,因為劇烈的吻,原本很薄的唇顯得顏色深了起來,更加的性感難言。
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閃動,黑曜石一樣的眼睛散著熱燙的光芒,灼燒著兩個人的身心。
墨西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好像再好聽的話都會破壞此刻的氣氛一般。
言小諾伸出手去,細藕一樣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客廳的門大開著,偶爾有一絲微風拂進來,帶著陽光和青草的味道。
“言小諾……”墨西玦終於低低地喚了她一聲,把頭埋在她幽香的肩窩裏。
他深栗色的發絲掃在她的脖子上,言小諾的心跳跳得更加快。
墨西玦感受著她此刻有如鼓點般的心跳聲,那隻手越發地把她抱緊。
言小諾抬起手,撫過墨西玦的頭發,再到他的後背,最後落在他的腰側收緊不動了。
一路下來,手指被他的骨頭硌得有些難受。
他這樣的瘦,讓她心疼不已。
“墨西玦,一定要快點好起來。”言小諾把頭靠在他的鬢角,輕聲地說道。
“知道了。”墨西玦低低地嘟噥了一句,“囉嗦。”
言小諾笑了,在他精瘦的腰身處輕輕地擰了一下,惹得墨西玦一個激靈。
“言小諾,你勾引我!”墨西玦猛然抬起頭,黑眸中還閃著笑意,“你想幹什麼?”
言小諾被他弄得無語,“我哪有勾引你,不過是捏了一下而已。”
墨西玦挑了挑劍眉,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我也要捏回去。”
言小諾最怕癢癢,連忙起身跑開,動作敏捷得像是一隻兔子,墨西玦想去追她,結果自己隻有一隻手能用,等到站起身來的時候,她已經離他老遠。
墨西玦恨恨地看著自己手上的繃帶,傲嬌地說了一句:“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你要收拾誰啊?”唐末憂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然後看向言小諾,“你還有身孕呢,注意一下。”
言小諾差點把這件事忘了,垂下了頭。
墨西玦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看著唐末憂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唐末憂歎了一口氣,說道:“阿琛出遠門去了,隻有付爺爺在家裏,他也不知道他的寶貝孫子去哪裏了。”然後又對言小諾說道,“對了,付爺爺還問起你來了呢。”
言小諾心裏湧過一陣羞愧,連忙問道:“付爺爺可還好?”
唐末憂笑得爽朗:“他呀,好得很,我去的時候還拉著我釣魚,我可不敢耽誤時間,就說等小諾來了讓她陪著釣魚,然後我就回來了。”
言小諾笑了起來:“忙過這一陣,我親自去看付爺爺。”
唐末憂看著在一旁不說話的墨西玦,站起了身,“我到廚房給阿玦做康複湯。”
言小諾連忙說道:“要我幫忙嗎?”
唐末憂看到墨西玦帶著冷意的眼神,揉了揉鼻子,說道:“不用了,你把他看好,就是幫忙了。”
說完,連忙逃跑一樣地去了廚房,好像墨西玦在後麵追殺他似的。
言小諾無語。
這個時候,維德管家來了,見言小諾也在,親切地和她打了個招呼,就恭敬地向墨西玦彙報工作:“少爺,您要的彩紙、剪刀、膠水、鋼絲都到了。”
言小諾十分驚訝,“彩紙?”
墨西玦連忙對維德管家說道:“把那些東西先收到你那裏去。”
“是。”維德低下頭,掩飾住了自己眼睛中的笑意。
“墨西玦,你要那些東西幹什麼?”言小諾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不會要做剪貼畫吧?”
墨西玦的神色有些不自在,說道:“本少爺手臂受傷,很是無聊,打發打發時間。”
無聊?
打發時間?
他無聊難道不是去帝國集團上班?
言小諾在心裏腹誹著,她怎麼也想象不到一個手臂上還纏著厚厚繃帶的俊美男人趴在桌子上做剪貼畫的樣子。
“喂,言小諾你那是什麼眼神?”墨西玦皺著眉對言小諾喊道。
言小諾連忙收起了想要笑的意思,故意拉長了聲音,“那我要用什麼眼神看你啊?”
墨西玦毫不猶豫地說道:“充滿崇拜,充滿愛意……”
他還沒說完,言小諾轉身就上樓往主臥去,留下墨西玦在原地瞪著她那儀態萬千的匆匆背影卻張口結舌。
唐末憂在廚房裏聽了個完整,差點笑翻了肚皮,一個不留神,昂貴的青花瓷碗碟就被他打了個粉碎,發出了一陣“嘩啦啦”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