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鬢邊生,年華似流水。徐秋楓將目光將波平如鏡的水麵上移開,微微歎了一口氣,道:“許久不曾照過鏡子,今日一見,卻見頭發都白了幾許。”
站在他身後的南宮夢兒慢慢走到徐秋楓身邊,輕笑道:“呆子,你我年紀都大了,頭發白了是正常的事。更何況我們乃修道中人,如今保得一副容顏不老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在飛來峰的一個小湖畔,一個石亭矗立在小湖中心,木質的小橋連接到湖邊岸上,而徐秋楓和南宮夢兒一起站在湖中的小亭中,靜靜看著這波光瀲豔的水麵。
徐秋楓背著雙手,喃喃道:“最近華山派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連宗門都毀之一旦。掌門令我帶著幾名弟子前去看一看,畢竟七大門派相互扶持,如今華山出了事我們也不好袖手旁觀。”
南宮夢兒笑笑,輕聲道:“華山派向來神秘,就算如今魔教猖獗,但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攻打華山。”
徐秋楓眼神一凝,沉靜道:“華山麵臨東海,會不會潛藏在海中的妖族來犯。”
南宮夢兒搖了搖頭,道:“妖族早在萬年前就已經被先輩們趕出神州,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恐怕已經衰敗的不成樣子了。怎會來找華山派的麻煩。很何況華山派身為正道七門,豈是浪得虛名,又怎會讓這些妖族踏入宗門一步。”
“那是為何?”徐秋楓臉色沉重,疑惑道。
南宮夢兒慢慢拉住徐秋楓的手,喃喃道:“這正是問題所在。華山派到底是被何人破壞成如此模樣。雖然平時華山派向來低調,恐怕這低調的背後應該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那你說為何本是普通弟子便可完成的任務,又怎會讓你一同前去。掌門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徐秋楓臉色沉靜,若有所悟。
南宮夢兒接著道:“華山派私底下搞得那些小動作掌門是清楚的很,他們似乎一直在掩飾著什麼,所以掌門讓你前去,是想讓你打探一番,探探華山的口風。”
徐秋楓點了點頭。
南宮夢兒轉過身,慢慢走到湖邊,靜靜看著平靜的水麵,忽然歎道:“秋楓,你聽說了嗎。縹緲峰的那名叫文月的弟子下山遇險後被一個神秘人給救了,拒他們說,這個神秘人卻是東陽無疑啊!”
徐秋楓一愣,道:“老八嗎,沒聽到他的消息已經十年了。”
徐秋楓眼簾低垂,露出一絲黯然之色。
“聽說如今老八的道行高的不可思議,竟然能與魔主打成平手。”南宮夢兒喃喃道。
“是嗎。”徐秋楓忽然歎道:“十年了,老八終於舍得出來了。還好他還念及著昆侖的一些香火之情。”
“是啊!”南宮夢兒歎道:“畢竟,當年正道如此對他,真的太殘忍了。”
徐秋楓身軀微微一震,靜看著湖中遊魚開會竄動,沉默不語。
華山派。宗門大殿內,一聲聲怒吼不斷傳來。
“廢物,全都是廢物。”華山宗主朝著下麵的人怒吼著。
金煌站在一旁,臉色陰沉無比,對於宗主的怒斥,也隻是低頭不語,但從他那捏的發青的指關節便可看出他此刻心中的憤怒。
“金煌,你可知罪。”華山宗主陰沉著臉,冷冷看著金煌,道。
金煌低著頭,低沉道:“是在下失職,讓天妖神女失蹤,我甘願受宗門責罰。”
華山宗主冷哼一聲,道:“你畢竟是我華山一代元老,且對我華山忠心耿耿,我也不好多加責怪於你。但是天妖神女乃是我華山百年大計的關鍵,絕不能有什麼閃失,你可明白。”
金煌低下頭,道:“明白。在下保證,一月之內必定找到天妖神女。”
“若是找不到呢?”華山宗主背過身,冷冷道。
金煌臉色一變,恨聲道:“若是找不到,我提頭來見。”
話音剛落,金煌憤然轉身,大步走出了華山宗門大殿。
待金煌走後,大殿內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華山宗主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雖然一句不發,但是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他們從未見過宗主發過這樣大的火。
這時,大殿外一名弟子快步跑到殿內,大聲道:“報告掌門,六大門派來人了。現在在宗門在,說要求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