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線鋪灑在白色的大床上,渲染出不染塵埃的純白。
墨辰著迷地看著懷中的女孩,眼神中隻看得見她的倒影,像是要把她的樣子牢牢地刻入腦海中,“你嚇到我了。”
低沉的嗓音透出了連日來的擔憂不安,雪琳竟能從中聽出一絲委屈。
她的頭倚在他的胸膛,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傳入她的耳中,是令她心安的聲音。
雪琳把玩著他的手掌,修長的手指長出她的幾乎兩個指節,手掌心長著粗糙的老繭,摸上去癢癢的。
墨辰已經把事情從頭到尾告訴她了,想到體內被人注射了一半的毒藥,到現在還會全身發寒。
“我也嚇到了。”雪琳覺得很憋屈,偏偏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被人綁架了,“我以為死定了。”
墨辰惡狠狠地捏她的下巴,“不準你說死!”
一想到他再晚到一步,她就要永遠離開自己,墨辰的手緊縮著,越發抱緊了雪琳。
被他的力道勒得有些疼,把手覆在他的手上,像哄個孩子,“好,不說了。”
他的患得患失讓她心疼,心裏更感到一絲甜蜜。
這個男人,是真的在乎她。
“我困了,陪我睡一會兒。”
她昏迷了近三天,墨辰也接近三天沒合眼,讓他去休息,他固執地不肯離開。
“好。”
雪琳枕著墨辰的胳膊,整個人縮在他的懷中,悄悄地將元氣輸送近墨辰的身體裏。
藍允傑從門縫中看著兩人,會心一笑,輕輕地關上了門。
走出別墅抬頭看著幾天來難得的好天氣,藍允傑的心情惆悵著,他也想念他的小丫頭了。
“藍少。”雲天站在他的身後。
藍允傑收回心神,“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這筆賬,總該有人要來還。
暗夜總部,暗堂堂主一臉難看地看著地上死狀淒慘的幾人,幾個手下都瑟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是誰幹的!”一向沉著冷靜的暗堂堂主氣急敗壞地吼道。
“堂、堂主,這真跟兄弟們沒關係,我們找到人的時候,就、就已經這樣了。”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回話。
那也把屍體處理幹淨啊,就這樣帶回來怎麼交差,一群蠢豬!
暗堂堂主深吸一口氣,腦子在飛速運轉著,在思考著該怎麼跟BOSS回話。
“墨一。”
暗堂堂主心頭一凜,轉過身,“藍少。”
藍允傑帶著雲天一走進暗堂,就看見地上的幾具屍體,“怎麼回事?”
雲天的口氣不是很好,藍允傑的臉色也很難看,他們早已經拿到資料,不難認出死的幾人正是那幾個綁匪。
這麼重要的犯人就這麼死了?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
墨一將事情經過陳述完,低頭說道,“藍少,雲哥,是我的疏忽,我願意接受懲罰。”
藍允傑冷笑,“我們暗夜還真是夠能幹的,先是把人丟了,再是被人在大本營中把人劫走,現在連幾個小毛賊都抓不到,是吧!”
說道最後簡直是怒吼,暗堂的幾人都不敢回話,隻能硬著頭皮挨罵。
雲天的臉色鐵青,這次的事件他需要負很大的責任,要不是他將太多的心思放在紅玉的身上,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疏漏。
“藍少,都是我的錯,要罰就罰我吧。”
藍允傑瞪了雲天一眼,攬罪上身比誰都反應快。
嫌惡地看著地上的幾人,揮手叫了幾人,“丟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