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要加入逍遙門,自然不會在乎那三十兩銀子,雖然和玄虛探討了一番入門費的問題,但是緊接著,他很爽快地答應了,交了三十兩的入門費。玄虛高興不已,忙吩咐孟生帶著林帆去登記,以及領取宗門服飾,安排住房等。
領了一套青黑色的宗門服飾後,林帆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苦笑著對林蕭和敖風道:“現在,我終於是逍遙門弟子了。”
林蕭和敖風不無幸災樂禍地對他表示祝賀。
因為林帆是第一天入門,首要的任務,就是熟悉一下逍遙門,了解一下以後的工作。從明天開始,他在學習陣法之餘,就要像孟生一樣,開始在逍遙門裏幹活了。林帆去認識了一下自己的同門師兄弟,發現除了大師兄薛廣是旋照期的修為外,其他人根本連築基期都不是,因為他們都不具有靈根。當初幾乎是被騙進逍遙門的。而現在整個逍遙門中,加上掌門,總人數還不到十個。
林帆心裏頗感慨,心想,也不知道師父當初是否知道現在的逍遙門已變成這個樣子了。但是轉念想,師父當初說逍遙門的陣法很厲害,自己現在還沒真正接觸到,倒也不好評判。隻希望這逍遙門的陣法,不要太差吧。
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
林帆帶著林蕭、敖風,吃到了在逍遙門的第一次晚飯。因為逍遙門自己就養有雞鴨豬等家禽家畜,所以逍遙門的夥食,倒不差,有炒雞蛋、紅燒肉、清蒸雞肉等,主食是白麵饅頭。對於林帆這個吃貨來說,能吃到這樣比預想中要好的晚飯,心裏稍微得到一些安慰。
不過,夥食雖然不差,但是對於林帆來說,分量就有些不夠了。其實主要是對敖風。林帆和林蕭吃的倒不是很多,但是敖風的胃口不小。林帆沒敢讓它放開了吃,生怕它一頓就把整個逍遙門吃垮了。敖風正處在恢複傷勢階段,吃不飽,自然不行。好在林帆身上有錢,他安慰敖風說,等一下就帶它到逍遙門外的城裏吃個飽。就算不去城裏,去附近的山上,抓些野物來,也足以讓它吃飽了。
按照慣例,晚飯之後,便是傳道時間。逍遙門作為曾經以陣法出名的門派,所傳授給弟子的,自然是陣法了。雖然這些弟子多數甚至不是修士,但是如果悟性好,學會一些陣法,也能發揮出一些威力。但是前提條件是,要悟性好。但是可惜的是,他們基本不具備這個條件。他們之所以還會留在逍遙門,是因為還沒攢夠贖身錢。整個逍遙門的修士,就隻有林帆、玄虛掌門、大師兄薛廣。
不過薛廣雖然也是旋照期修為,但是悟性也很有限,對於逍遙門最精深的鎮派陣法,難以領會。且不說薛廣了,就連掌門玄虛,身為掌門,其實在陣法上的造詣,也談不上有多高。隻是理論知識比較豐富,說出來頭頭是道,要蒙混那些門外漢,綽綽有餘。到了真正實戰中,就會有些捉襟見肘了。
林帆先前隻是對陣法略有了解,此刻坐著聽玄虛講解陣法知識,倒是十分興奮。隻聽玄虛講道:“所謂陣法,是在於以五行之氣,究天地之變。攻敵製敵,以弱勝強,以小致大。山川之形,各有利弊,不一而足。氣機之變,玄而又玄,難以盡述。陣法乃合圍之法,以尋常之器,借天地之機,施無上之力……”
玄虛講的這些仿佛胡說八道的理論,聽得下方的弟子一頭霧水,不過這些弟子們已經習慣了。他們中的有人,甚至把玄虛的講道,當做了催眠曲。這不,玄虛才講了不一會兒,下方忽然傳來呼嚕之聲,越來越響。縱然玄虛平時對他們並不抱太大期望,因此少了些約束。但是聽著這漸漸如同雷鳴般的呼嚕聲,幾乎要快蓋過他講道的聲音了,他如何還能忍得住,不由大喝一聲道:“大清!”
大清姓陳,是在逍遙門裏負責喂豬的,他自己也長得很胖,所以打起呼嚕來,聲勢驚人。此刻被玄虛的大喝聲驚醒,簡直嚇了一跳,叫出聲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其他弟子見狀,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大清不由得頓時漲紅了臉,玄虛鐵青著臉,看著他道:“大清,為師在為你們講解陣法之道,這是多麼難得的學習機會啊,你怎麼能睡覺呢?”
陳大清憨厚地道:“師父,白天勞作太累,剛才師父又講得好聽,所以就忍不住睡著了。其實師父講的這些,我基本上都能背下來了。但是對這些話的意思,卻無從理解。聽了,也是白聽。”
其他弟子剛才雖然笑話他,但是此刻聽了他的話,卻頗有共鳴。
玄虛暗歎口氣道:“就算累,你也不該在師父講課的時候睡著。打起精神了,為師也快要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