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歸尷尬,但要說方塊七一點都不心動卻也不然,至少他現在就很想把手上的布料湊到臉門,好好感受一下上麵的味道跟溫度。
當然了,身為一名‘正直’的神仙,表麵上最起碼得做到‘道貌岸然’四個字,師娘當前,他可做不出如此猥瑣之事。
方塊七一臉正氣,正要說點什麼,一抬頭卻發現師娘再次芳蹤杳然,他先是一愣,但神識轉得快,腦海裏馬上冒出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字:逃單!
敢情她之前說的‘白吃’是這麼個意思?
方神仙還來不及評價師娘此舉會掉多少節操,那名女服務員已經推開門,帶著職業微笑走進來。
見到客人手上之物,服務員口唇無聲一動,方塊七看得真切,她說的分明是‘變態’二字。
與變態相比,服務員更在意的是那位女客人。
包廂不大,站在進門的位置上足以一覽無餘,外頭又被老板差人盯死,要說連隻蒼蠅想跑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是誇張了些,但要是將蒼蠅換成老鼠,也許還真就逃不掉,可那女人又是怎麼離開的?
片刻之後,包廂裏人數一下子增加到五個,除了女服務員跟她老板,另外還有兩名漢子正坐在方塊七左右,成包夾之勢。
“這位先生,我楊天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可也不是一昧任人宰割,你跟你的女伴一共吃了我五大桌子菜,總不好一句‘沒錢’就讓我放你離開吧?”老板楊天黑著把臉,敲了敲桌子:“我不管你們鬧什麼妖蛾子,總之錢是不能少的,一桌菜四千多,不算零頭,你給兩萬塊,錢到了你走人,錢沒到,可就怪不得楊某人了。”
方塊七自知理虧,但要說怕就是開玩笑了,他咧嘴一笑,攤了攤手:“錢我是沒有的,這裏也沒朋友,要不,我給楊老板刷幾個盤子抵債?”
沒錢買單,幫餐廳刷盤子抵賬的事,楊天之前不是沒碰過,就算足足欠下兩萬塊,刷一年盤子也足夠還上,可這小子的語氣卻令他滿心不舒服,怎麼聽上去不像是要去刷幾天盤子,更像要睡他老婆幾天。
在楊天看來,這明顯就是挑釁,想他在仙門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然哥,三國,交給你們了,別鬧出人命就行。”楊天話說完站起身,帶著女服務員離開包廂。
此時方塊七已被韓三國壓伏於餐桌上:“小子,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幹啥的?在我們哥倆看的場子也敢賴賬?”
“阿國,別動粗,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們已經金盤洗手了。”蔣然很想捂臉,這些天帶著韓三國這二愣子,他頭發都白了好些,抓了兩下頭發,他才又道:“我們現在是保安,合法的身份,你要是敢胡來,看老大怎麼教訓你。聽哥的,先把人放開。”
勸住韓三國,蔣然很快換上一副臉色,看上去殺氣凜然:“小子,你也聽到了,我們哥倆才剛剛洗白,有些習慣還沒改過來,你要是乖乖合作那是最好,但要是偷奸耍滑,我兄弟的手勁你剛剛可也見識過了……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