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自己有求於師娘,方塊七自然表現得很乖巧,雖然覺得師娘的習慣不是很好,但還是如言坐到床上,當然,隻有半邊屁股挨著。
在山上被他師父那個老娘們培養加迫害了那麼長時間,他早已不是恃寵而驕的性子,不管師娘對他是真好還是假好,他都必須認清自己,最大程度做好自己。
想是這麼想,但憑心而論,在跟師娘相處之時,哪怕他再如何告誡自己,也總會被整得欲罷不能,抓狂不已。
此次也一樣,這不,他還沒坐穩呢,南詩仙子已經湊上來,小手搭在他肩上,小嘴挨到他耳邊:“喂,想不想看看我的胸毛呀?”
方神仙打了個哆嗦,一屁股坐倒在地,好死不死,臉還在師娘腿上靠了一下。
你問他靠這一下是啥感覺?軟?滑?
無恥,怎能隨意評論師娘的腿感?本神仙隻是感覺有點刺。
當然刺,兩公分長的腿毛,一根根全豎著,一張小白臉靠上去,能不刺嗎?
不過不管刺或不刺,方塊七都是忙不迭的連爬帶滾跑出數米開外,嘴裏說出來的話都打著結:“師,師娘,您,您別這樣啊……”
“我怎樣了?”仙子反問。
你怎樣?你是我家師娘啊,哪有邀請男弟子參觀自己胸毛的?雖說您喜歡的是女人,問題是我喜歡的也是女人啊,能不往歪處想嗎?
可他能怎麼說?說我不看?不看什麼?胸毛?誰的胸毛?師娘的。
這不又繞回去嗎?總而言之,身為弟子,與師娘談論師娘胸毛本身就是件很尷尬的事,甚至於還不隻有尷尬,還有旖旎跟曖昧,三大因素加到一塊,這話題還怎麼聊得下去?
見到方塊七發窘,南詩有種奸計得逞的快意,天曉得她有多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原來整治整治這家夥也能夠讓她仙心通明,修為大增,這麼好的事,換成是誰也難免樂此不疲啊。
至於話題要如何繼續下去,方神仙覺得為難,仙子卻不然,她隻是從身上掏出一條兩寸來長的黑發,遞給方塊七:“給,本仙子的胸毛。”
方塊七目瞪口呆,下意識上前接過,而後便清晰的感覺到那根黑發上麵傳來極為純粹的仙力,很明顯確實是仙家之物。
這讓他又汗了一把:敢情師娘真的長胸毛啊?還這麼長?就是卷的有點特別。
他這邊呆立不動,仙子卻好像有些不滿:“不就是一根胸毛嗎?你發什麼愣?我要是再多給你一根胡子,你不得暈乎個三五天?”
胡子?您還有胡子?
方塊七腦補了一下,而後感覺那畫麵就跟貂蟬長著張飛的胡子差不多,實在美不勝收,不忍直視。
他內心掙紮了好一會,才勉強從泥濘中冒出頭來,覺得不能再被師娘誤導下去,否則這次他啥事也幹不成,因此清正識海,說回正事:“弟子此來是有事相求……”
“有什麼事一會再說,你不覺得我長胸毛長胡子的事應該優先對待嗎?”
這話聽得方神仙額上冒出三根黑線,大概是受到那根卷發的影響,這三根黑線也是卷著的。
他抹了把汗,心道這才是那位他比較熟悉的,不著調的師娘,前麵通情達理,他一到來便讓他‘有事說事’的師娘,絕對隻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