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塊七一句話才剛說完,呂虎已低吼一聲,夾帶著全身火炎力量的一拳狠狠砸向那女子。
此女修為遠勝於他,但麵對他全力一拳也絕不輕鬆,而且由於她並無傷人之心,因此還需要分出部分力量保證接下這一擊之後,餘波不會傷及旁人,壓力自然就更大了。
不過身為一名長年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在凡人麵前,就算壓力再大也得維持好風度跟儀表。
內傷想吐血怎麼辦?咽回去?切,咽回去不過是標配,更高端的是咽回去後還能確保嘴角不留血絲,同時臉上保持著高深莫測的微笑。
這就是他們修真者的驕傲,非要給個總結,那就是:血可流,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對於這種太過注重儀態的戰鬥方式,方塊七自是極為不屑,他淡淡一笑:這妞如此裝逼,她不倒黴誰倒黴?
付出好些毫不相幹的力量之後,這女人終於在保住形象的前提下,成功接下呂虎的火拳,但繼此拳之後,寒光一閃,一把不過兩寸長的飛刀已從門外射入,目標正是她的右肩。
這一刀明顯留有餘地,哪怕命中也不至於致命,但飛刀射入的角度卻刁鑽老到,那女人要應付這一刀,自然便需要花費更大的心力。
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別說是被這一刀紮中了,就算被削破一點衣服也是奇恥大辱。
要知道她可是驕傲的修真者,倘若被區區一介武者傷到,傳出去多丟人?這可比她在方塊七麵前爆衣裳爆得清涼無比還要沒麵子。
她第一時間決定要避開這把刀,而且還得避得好看,避得瀟灑,避得英姿颯爽才行。
她做到了,不過英姿颯爽的她下一刻便感覺汗毛直豎,強烈的危機感逼得她真氣激蕩,逼出數隻綠頭烏龜擋住後背。
幾乎就在此時,一把短刀從她影子裏探了出來,像是一道寒電般劈了下來,隻一下便將尚未完全成形的烏龜腦袋盡數斬斷,而後銳氣未減,又襲向某女美背,逼她不得不狼狽轉身回避。
敢情呂虎的拳,小鮮肉老鄭的飛刀,都是榥子,都隻是為了引開對方的注意力,真正的殺招,卻是隱藏於女子影子裏的這一擊。
刀光一閃即逝,發出這一擊的真由子也於那女子影子當中現出身形,但很快便失去蹤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呂虎身後。
真由子清楚自己角色定位,她是忍者,擅長的是奇襲跟刺殺,一擊不中,遠遁千裏,絕不貪功冒進,更應該避免正麵對敵。
她的這一記奇襲,有沒有傷到對方尚未可知,但從那女子稍稍發白的臉色,不難看出來,這一刀至少嚇了她好大一跳,這就夠了,反正又不是真的生死相搏。
這下子,那女人麵子上掛不住了,惱羞成怒之下,她覺得自己應該給這三個家夥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凡人與修真者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但才踏出半步她就猶豫了,讓她不得不猶豫的原因,是後背傳來的,涼叟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