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隨著真氣波動,水冰月身上多出一套古色古香,而且剛一出現便自帶特效,隨風起舞的淡青色衣裳,一下子從美人出浴化為下凡的古裝仙女,甚至還妝容齊整。
相較於之前的狼狽模樣,此刻的她起碼得多加十分。
水冰月對這一造型顯然也甚為滿意,特別是見到連周書語也露出驚豔之色,自是更為自得,瞬時之間自信全都回來了,與這一刻相比,前麵的尷尬跟犯窘算得了什麼?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她,還是最為耀眼的天之驕女。
不過自信的眼神在掠過方塊七臉上之時還是停滯下來,靠,這家夥什麼情況?本姑娘都用力量凝出新衣裳了,你幹嗎還一臉猥瑣的瞅著我?而且瞅的好像還不是我的臉。
當然了,我的新衣裳這麼好看,你先看衣裳倒也沒有不對,可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小子眼神停留的地方不太禮貌呢?
水冰月因此大感不快:“方,塊,七,你看夠了沒?我又不是沒穿衣服,呀呸,就算沒穿衣服也……不對,不管有沒有穿……該死!”
水冰月甚是抓狂,天啊,她這是中邪了嗎?為什麼一開口就是‘穿沒穿衣服’,還嫌今天丟臉丟得不夠多嗎?
不過她這話卻讓周書語反應過來:好啊,這死男人當著她的麵,看其他女人都看得如此肆無忌憚,要是她不在那還了得?不行,不能太縱容他,否則日後哪怕她正房的位置穩如泰山,下麵也少不了成群的小三二奶。
發現不單小情人臉色不太對,就連盧波也拿隻有男人能懂的眼神瞅著他,甚至陸保鏢臉上也寫滿了‘異性相吸都是歪魔邪道,身為爺們理當去關注男人,跟我們娘們瞎爭什麼女人’,方神仙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
他清了清喉嚨:“那個,你們大概不知道,綠頭龜穀最是擅長幻術,作為綠頭龜穀最為天才的弟子,水冰月水姑娘的幻術自然很是精通,但不湊巧,我正好對大部分幻術免疫……”
“什麼意思?”盧波跟陸娜都沒明白。
周書語倒是想到什麼,正要多問一句確認一下,卻見水冰月突然慌亂起來,好一陣手舞足蹈,看動作好像是在裹浴巾,頓時恍然,當下大惱,挽起方塊七的手臂,一口便咬在他胳膊上。
這混蛋的意思分明是:水冰月身上剛剛出現的衣裳壓根隻是幻術,對他不起效果。
換句話說,在他眼裏,此時水冰月身上依舊隻有一條薄到幾乎什麼都掩蓋不住的浴巾,而且就她方才的動作,那條浴巾多半還不是裹在身上,而是搭在肩上……什麼修真天才,你真以為誰都看不破你的幻術?幻化出一套衣裳就敢把浴巾摘下來?缺心眼呢你?
周書語腹誹著,偏偏這事嚴格來說水冰月也是受害者,再加上修真者的身份過於超然,她又不方便說什麼,自然隻能把氣撒在小情郎身上了,誰叫他都有她了,還管不住自己一對招子?
“呃,媳婦,你這是怪我太實誠嗎?”方神仙苦著臉,努力控製著仙靈之體,免得反傷到自己的女人:“那我以後可就看破不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