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軒?你怎麼來得這麼早?”剛踏進學校門口,林嶽立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和自己同時進入學校的,竟然會是李之軒?認識了這麼久,他對這個學弟的迷糊神功可是大有了解,現在還不到七點,他竟然就出現在了學校,看來教練的冷板凳療法功效神奇啊。確實,讓這麼一個天生戰爭狂隻能看不能上,也真夠他受的。
“唉,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是被逼無奈。”李之軒隨口應道。
“被逼無奈?被誰逼的?”林嶽跟著問道,他清楚地記得,李之軒說過他父母忙於工作,這幾年來一直都自己住著的。
李之軒一路昏昏沉沉的大腦猛然清醒過來。和林靜宜“同居”,雖然兩個人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但要是被同學或者老師知道,肯定會有風言風語產生,畢竟李之軒現在在金浙也算是一個名人了。更何況同居者還正是自己的任課老師!
“你說你堂堂校隊隊長,這時候不多關心關心即將到來比賽,關心這些幹什麼?簡直比女人還要八卦!"
林嶽原本就是隨口一問,見李之軒這樣說,也就沒有再問,接著道:“其實比賽的事情我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考慮了。我總覺得,和福田的這場比賽,似乎並不象貞靜說得那麼簡單輕鬆。”
“哦?為什麼?”李之軒也來了興趣,“福田去年在排名賽中不是隻列第六名麼?連第五的市南三中你都打敗了,為什麼對著第六反而沒有信心?”
“昨天貞靜對福田弱點的分析,雖然很正確,但好象卻太過簡單了。她的分析資料隻是來源於福田與龍翔每年一次的碰撞。福田無論在戰略戰術還是心理素質上,都可說是到達了全市顛峰水準。這種情況下,還是逢龍必敗,原因的確就是貞靜說過的,他們校隊的第一台柱楚和玉,比起龍翔的第一台柱成浩,自然差上一截,而第二台柱孫曉劍比起龍翔的第二台柱蕭含,又是遜了一籌,自然沒有勝算了。把龍翔換成我們金浙,咱倆當然也盡可以擋下楚和玉和孫曉劍,但貞靜卻忽略了一點,龍翔除了成浩和蕭含外,其餘三人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忽視,個個都是能夠獨當一麵的高手,因此可以趁著成浩和蕭含打亂福田陣腳的空隙,痛下殺手。而我們這裏,外線上的實力和龍翔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林嶽一點一點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越說越覺得自己擔心的非常有道理。福田年年衝擊龍翔,雖然從來沒有成功過的,但這麼多年,積累下的經驗豐富無比,主力隊員雖然並不是那麼球藝驚人,但也都是獨當一麵的人才,而金浙這邊,主力隊員卻有三個新生,占據了大半陣容,勝利的天平,倒象是向福田傾斜的更多一些。
怎麼回事?林嶽心中突然一震,比賽還沒有開始,怎麼就先滅起自己的威風來了?林嶽心態的變化立刻引起了自己的警覺。作為一個經曆過聯賽洗滌的球員來說,他非常清楚,到了賽場上,技術還在其次,最重要的就是心理素質,否則就算你有通天本事,發揮不出來一樣白搭。
現在,還沒有開始比賽,怎麼就對自己一方喪失信心了呢?福田隻不過是第六名而已啊。去年在麵對龍翔、台安這樣的十多年未被撼動分毫地位的武京市兩大王牌,自己也是信心十足,戰意十足,不斷自己告訴自己,勝利並不是不可能的,隻想著去戰鬥,去拚搏,再沒想過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