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決定令雲南的吳三桂和靖南王耿精忠他們大為震動與恐慌。於是,狡詐的吳三桂又玩弄手段,他與耿精忠聯手假惺惺地向朝廷上書,請求撤藩,並在奏折中用一些“仰懇皇恩,撤回安藩”之類皇上喜歡聽的辭句,康熙也將計就計,批準他們的請求,當即下了的詔書,遂派出使臣,分頭催促從速撤藩。
吳三桂等人接到詔書後知道弄巧成拙,還麵臨著朝廷使者的催促與監督。隻得一邊佯裝謹遵詔書,積極撤藩,敷衍使臣,一邊背地裏加緊策劃反清。使臣見吳三桂一再借口拖延時間,就是不肯付諸撤藩的具體行動,便要回朝複命。吳三桂惟恐謀反敗露,一時又無良策攏絡使臣,於是,除掉了朝廷使臣和雲南巡撫,決定以武力對抗朝廷,來維護自己割據一方的勢力。於是悍然舉起叛旗,自封為“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繼而,耿精忠、尚之信也隨之造反。
公元1678年,康熙用兵得當,政策英明,清軍陸續恢複了被叛軍占領的瀏陽等地,吳三桂一看形勢不好,撕下了“複明”的假目,趕快過一回皇帝癮,於3月23日在衡山祭天,自稱皇帝,改元昭武,改衡州為定天府,同年8月病死。
吳三桂弄巧成拙還陪上了性命。本來他是明朝的叛臣,降清後大可以有所作為,成為功臣,這樣不僅可以洗涮自己的惡名,還可以名垂青史。但他擁兵自重,玩弄權術,強中自有強中手,最終敗在了康熙手中,留下了永久的罵名。
3.欲擒故縱,逐母害弟
在政治上最會運用權謀騙術乃至親情手足的,莫過於春秋時期的鄭莊公了。
鄭莊公名字叫寤生,弟弟的名字叫段。寤生出生的時候難產,使母親薑氏受驚,從此就不喜歡寤生,而段則長得一表人材,人也聰明,所以薑氏非常喜歡他。薑氏不斷地在丈夫鄭武公麵前誇獎小兒子,希望將來把王位傳給他。這樣,寤生和母親之間就有了隔閡。不過鄭武公還算明白,沒有同意薑氏的請求,最後還是把王位傳給大兒子,寤生即位,就是鄭莊公。
薑氏看見自己的小兒子沒有當上國君,心裏很不舒服,就去為段要封地。薑氏很有心計,要求莊公把“製”這座城封給段,但鑒於“製”的地理位置,莊公死活不同意。於是薑氐就要求把京城封給段,京城同樣也是重地,所以莊公著實猶豫了一陣,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此時的莊公早對弟弟產生了想法,而段則非常聽母親的話。薑氏對段說,莊公本不願封他,隻是在自己的一再要求下才把京城封給了他,雖然封了,但遲早會出事,一定要先操練好兵馬,做好準備,有機會就來個裏應外合,推翻莊公,讓段繼承王位。
段到了京城,稱作京城太叔。段被封到京城,本來莊公的臣下就十分焦慮不安,段在京城的所作所為,就更讓那些人惶恐。首先,太叔段緊鑼密鼓地招兵買馬,擴充軍隊,嚴加訓練,並經常行軍打獵;其次是大修城牆,既擴大又加高加厚。一天,鄭莊公的一位最重要的大臣祭仲對鄭莊公說:“大城的城牆不得超過國都城牆的三分之一,中等城鎮的城牆不得超過國都城牆的五分之一;小城鎮的城牆不得超過國都城牆的十分之一。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可如今京城太叔擴大了他的城牆,使之遠遠超過了這一限製,那就很難控製了,這恐怕是國君不能忍受的。”鄭莊公心裏明白,可嘴上卻說,太叔是為國家操練兵馬,為國家建造防禦工事,有什麼不好?況且母親要他這樣做,自己就是想管也不好管呀!
雖然大臣們私下裏都說莊公器量大,為人厚道,但都又暗暗地替莊公著急,他們就公推祭足去勸說莊公。祭足對莊公說,薑氏是貪得無厭的,不如早早地定下主意,替她找個地方,安排一下。不要再讓太叔的勢力繼續發展了,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恐怕就很難收拾了。蔓延的野草都很難鏟除,何況是國君的寵弟呢?
鄭莊公終於吐露了心裏的話,他對祭足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他的意思是不符合道義的事幹多了必然會自取滅亡,你就安心地等著吧。言外之意就是段現在不夠過分,等證據多了收拾他也不遲。狡猾的莊公終於挑明了他姑息段的目的,而愚蠢的段正一步一步地栽往莊公的陷阱。
過了不久,太叔段讓西部邊境和北部邊境的城鎮暗地裏投靠自己,但表麵上還是聽從鄭莊公的管轄。公子呂聽到了這個消息,趕緊跑過去對鄭莊公說:“國家是不能分成兩個部分,不能有兩個君主的,您對太叔打算怎麼辦呢?您如果打算把國家讓給太叔,就請允許我去侍奉他,給他做臣子算了,如果不願把國家讓給太叔,那就趕快把他除掉,可不要讓老百姓生出二心來啊!如果百姓歸附了太叔,那可就難辦了。”鄭莊公卻十分沉重地對公子呂說:“您不用閑操這些心,太叔段是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太叔段幹脆明目張膽地把西部和北部邊境的城鎮劃歸已有,其勢力範圍一直擴大到廩延這個地方。子封感到很驚慌,急忙跑去對莊公說:“我們可以行動了,如果再任他吞並城鎮和土地,那就會占有人口,更加擴大勢力,可就難於對付了。”莊公仍是不動聲色地說:“做不義的事情,得不到人民的擁護,越是土廣人多,就越是滅亡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