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頓時場麵一片混亂,燈光、手電光、月光交織在一起,驚叫聲、叱喝聲、自責聲吵成一團。小祖師和小禽眼乍一愣,隨即開心得手拉手抱在一起又蹦又跳。李書記懊悔之極,自己出的餿主意導致省領導受傷不說,省領導*的私處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麵子也無處擱,搞不好自己的仕途就此完結了,想著想著,腳下滑溜溜的,竟然踩上了領導的屎,今天是倒黴透了。胖老頭已經被麻醉了,他瞪著呆板的眼睛無知覺地望著大家,周圍傳來陣陣笑聲,那是看熱鬧的夜郎人群發出的。有人從身後一左一右用胳膊夾住了小祖師和小禽眼迅速的離開,小祖師剛要張嘴喊叫,那人“噓”的一聲製止了她,小祖師定睛仔細一看就樂了,原來是黑衣遲老二。他們來到山穀中一株巨大的高山榕樹下,小祖師忙問遲老二怎麼出現在夜郎,遲老二歇了歇氣,慢慢說與小祖師聽。他一路西行尋找小祖師的下落,沿趕屍人的發源地沅江流域一帶四處打探,後來在湘西雪峰山梅山蠻瑤寨中打聽到了小祖師曾經來過這裏,同行的還有一老者和梅山老祖,為躲避公安追捕逃往貴州黔西北赫章,於是便馬不停蹄的追蹤而來。小祖師介紹小禽眼與遲老二認識,並將那晚所發生之事及後來一連串遭遇一一敘述,遲老二聽得是嘖嘖乍舌。“我答應過你爸爸,一定會找到並帶你返回九江,我們事不宜遲即刻動身吧。”黑衣遲老二道。小祖師數日來顛簸勞累、擔驚受怕早生思鄉之情,想念父親,但是小姑娘與太歲母接觸這些日子裏同甘共苦,難舍難分,更何況太歲母社會經驗匱乏,又處於危難之中,自己如何去得?想到這裏,一股俠義之心油然而生。“不行,我要同太歲母在一起,我要照顧她。”她堅定地說。“我也是。”小禽眼說。“你難道不惦記你爸爸?”遲老二道。小祖師正色道:“爸爸能夠照顧自己,又有工資拿,可太歲母什麼都沒有,也不會照顧自己,還有那麼多醜陋的中原人想要害它。”“醜陋的中原人?”遲老二有點莫名其妙。“就是夜郎族以外的人。”小禽眼解釋道。“太歲母除了會放屁以外,沒有其他的防禦能力,它太可憐了。”小祖師幽幽地說。一滴,兩滴冰涼的水珠滴落在小祖師的臉上,她抬頭望去,頂上的大榕樹枝丫上坐著那熟悉的肥胖身影,月光映照下的獨眼滴下亮晶晶的淚珠……。小祖師驚喜交加的大叫一聲,太歲母“呼”的落下,張開肥肉褶緊緊地摟住小祖師,小禽眼也一頭撲入太歲母懷中,遲老二呆若木雞般愣在那裏。許久,遲老二才說出話來:“這就是梅山老祖啊。”“它是太歲母,也是梅山老祖和遁水聖母。”小祖師回答。遲老二思索著道:“以太歲母這般體型到哪兒都會惹人注意,帶來很多麻煩,這便如何是好呢?小祖師既是江西一派傳人,何不卜上一卦?”山風襲來略感涼意,小祖師心念一動,卦象已出,口中念叨著:“山下有風,是為‘蠱’,巽木歸魂卦,山阻而風不暢,艮止巽伏,靜止不動之象。可是閉息不動,腐而生蟲,主大凶象啊。”小禽眼聽不懂她嘟囔什麼,轉而與遲老二說話:“爺爺相貌姣好,必定不是中原人,不知是否有我爺爺年齡大?”“已六旬。”遲老二笑嗬嗬回答。“外卦六爻動,變為地風升,巽木於坤地,木種依坤土養育,漸脫困境,遠行大吉。”遲老二話音入耳,小祖師頓時一掃陰霾,心情愉悅起來。“怎麼樣啦?”小禽眼見小祖師高興起來,趕忙問道。“遠行。”小祖師道。遲老二皺皺眉頭:“遠行?湖南貴州很快就會全力搜捕太歲母,往哪裏去呢?在向西行就入雲南了。”“對,我們去雲南。”小祖師轉頭征詢太歲母意見,太歲母連連點頭,表示願意去雲南。遲老二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帶你們去,不然如何放得下心,找到落腳地後我再通知你父親好了。”小禽眼拉住小祖師懇求道:“我都已經逃過一次婚了,我再跑一次吧。”小祖師雙眼含笑道:“小菜一碟。”當貴州省發出內部秘密通緝令時,小祖師一行已經翻越烏蒙山,進入雲南境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