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訪的目的達到了,一陣毫無覺悟、沒有儀態的反淑女大笑之後,席菲從牆邊走了過來。
女人對付女人,絕對是事半功倍,隻是幾句話的功夫,一眾小女孩就紛紛暫時放開了被圍困的目標,任由這席菲連拉帶拽的把何訪拖了出去。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放棄,因為小丫頭從頭到尾都沒有為何訪解釋過一句,更不會有覺悟承認是自己的陷害,所以眼下不明真相的群眾們放手隻不過是嬉笑聲中的暫時告別而已,有鑒於此,一想到下午還要繼續的排練,何訪的腦袋頓時又大了三圈。
算了,不管怎麼說,起碼現在清靜了,何訪馬上知情識趣的送給了席菲一個感謝的笑容,讓後者的嬌小的下巴揚得更高。
不過讓何訪始料未及的是,他遇到的麻煩遠不止如此,而且也不全都是由好作弄人的席菲帶來的。
當然,現在的他,可是沒有工夫去想那麼多,從走到人群中替自己解圍開始,就一直抱著自己手臂的席菲,突然一聲歡叫,一下子撒開了手跑了出去,而何訪也全然沒有在意,他的所有神經都已經被一個名字所吸引。
“芊卉姐!”
芊卉?蒙芊卉?她也來了麼?
何訪急忙順著席菲跳躍著的跑動方向投去了目光,還是那道動人的風景飄然橫在了眼前。
何訪的心髒不爭氣的開始了劇烈的跳動,這一瞬間,就連呼吸的頻率也比剛剛被群美圍困還要加快了許多。
“嗨!何導!”
蒙芊卉的臉上仍是那微微彎起的那個恬淡笑容,很有禮貌的向何訪打了一個招呼,隻是何導這兩個字,未免讓彼此之間顯得多少有些疏離,何訪突然之間有些怨起了自己的父母,為什麼當初給自己挑起了這麼一個兩個字的名字,尤其那個訪字(據說這是因為何訪出生的那天,正好趕上國家領導人出訪亞非幾國,沒有太多文化的父親就把這個很少有人會用的字給還沒有反抗意識的何訪按到名字中間),自從長大後,無論是誰都難以用昵稱來表達親切。現在,何訪隻有被迫的接受著這個稱呼,並用自以為很好的傻笑回答著。
“蒙小姐,怎麼也會來到山陽?這還真是……
還沒等何訪把那句臭到大街的廢話說出口,席菲地笑語早就把他無情的打斷了。
“什麼怎麼來山陽的?那天不是早就定下來了麼,芊卉姐來做這場晚會的女主持人,你是忘了還是怎麼了?怎麼一見到芊卉姐就開始犯傻啊!”
席菲顯然是在明知故問,隻要看到她倆眼忽閃忽閃的,漆黑的眼仁轉速飛快,就會明白這小丫頭又是在想著什麼花花點子了。隻不過這次,教訓多多的何訪終於是放鬆了警惕,全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危險的信號,因為此時他的心神已經又一次被占得滿滿。
“不好意思,那天喝了太多的酒,沒有聽到你也要來,真是不好意思。”
“哦,不要緊,其實你那天的表現挺好的。”
或許是何訪的這句話,又勾起了什麼有意思的回憶(不過身為當事人的他自己卻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景),蒙芊卉竟然又是嫣然一笑,何訪又在對方望向自己的眼中找到了那種饒有興趣的神情,隻是何訪從第一次見麵起,就始終沒有弄清楚,這種神情的起因又是什麼?
對我感興趣麼?雖然再次見麵,讓某些人的頭暈了點兒,何訪倒還沒有自大到這種地步。不過緊接著蒙芊卉的一句話,卻差點就他一下子趴在地上。
“起碼,你尊重婦女,知道心疼我們的小菲,說實劃拳,結果你好象把酒全喝了。”
汗!原來美女的玩笑,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不過一句而已,剛剛幹了些的衣服,又重新被濕透。不過,美女對我開玩笑,這未嚐不是件好事,何訪賤賤的想著。
“嗨,小卉,什麼時候到的?也不和我們打個招呼,我們也好安排車去接你。”
那兩個沒有義氣的老大,此刻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出現在幾人的麵前,楚誌輝還是麼那麼親切地向蒙芊卉打著招呼,不知怎的,一想到楚、蒙兩人上次在金輝舞台時的親密情形,何訪就不由得渾身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