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遲到的非常進帳(1 / 2)

滿心的興奮終究敵不過一天的勞頓,何訪帶著還沒來得及分清楚滋味的回憶沉沉睡去,不過,美夢也好無夢也罷,留給他的睡眠時間卻隻有不到三個小時。

當床頭的電話又一次無情的響起,那是何訪和前台專門交待的Morning call,這10幾天來,每天早上六點四十五分都會準時響起來。反複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口中含含混混得對著話機說著謝謝,暗中卻反複咒罵著那個盡守著自己職務的總機小姐,一揚手摔飛了話機聽筒,強忍著如漲欲裂的頭疼,何訪終於意識到了,今天,已是最後的決戰時刻。

嘩嘩嘩——

一陣水浪翻卷過後,某人的自言自語從衛生間沒有關上的屋門傳出。

“人說年過三十,身體機能就會有顯著的衰退,還好,我今年29,離門檻還有1年多的時光,現在還算是身強力壯,精神‘矍鑠’,嘿。”

洗過N把涼水臉之後,重拾起了清醒,**著站在盥洗台前,麵對著浴室鏡,何訪一邊嘴裏叼著牙刷,一邊裝腔作勢的曲起來手臂,挺胸收腹作出健美狀,模仿著電視上運動員的造型,似乎在尋找什麼自我感覺,正麵側麵地折騰了一番,最終用手叉住了下巴,擺出一個定型,看著鏡子裏那副身處在青春時光的最後懸崖邊的模樣,不知是自嘲還是得意地笑了笑。

該上場了,這將是屬於我的舞台,對嗎?

對著鏡子中的那個自己狠狠的甩下了一句,何訪飛一般的速度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和前一周時間每天每個人都忙得四腳朝天想比,這天上午未免顯得太清靜了一些。何訪走在平日裏人來人往的走廊,卻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影子,昨天夜裏在例行的聯席工作會結束的時候,楚誌輝特別宣布了今天早上除了個別人之外,全部在11點開始集中,在一號會議室開今晚晚會路之前的最後一次準備會。不過,對於何妨來說,他恰恰是不在此行列的極個別人中的一個。

“哎?楚哥?嚴老師?你們怎麼都這麼早?”

何訪一推開一號會議室的大門,就看見了雲霧繚繞中的兩個身影,果然是老板啊,以身作則啊(或者說可以隨時監視員工的工作,這不過是個角度問題)。

“嗯!正好,給——”

何訪剛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刷——”的一聲,對麵的楚誌輝就從桌子上推過來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

何訪按住那東西,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信封,剛剛順嘴問著這是什麼東西?卻被眼前自己親手打開的信封中所看到的東西所驚住了。

那是一疊被備用銀行標準的封條捆好的百元大鈔,不用數他也知道那代表著這些是不多不少的一萬元整。可這錢?

何訪疑問的目光試圖穿透兩杆老煙槍聯合編織的迷霧。

“你想問這是什麼錢?對麼?”

何訪默認不知該怎麼回答,選擇了默認。

“這是你的錢!”楚誌輝很肯定地回答,讓何訪心中多少有一些興奮,畢竟到了公司之後,雖然楚誌輝一直很照顧他,也幫他解決了住宿和通訊的問題,不過因為時間還沒有到一個月,所以嚴格說,這應該算是何訪到新公司之後,拿到的第一筆錢,不過這些解決不了何訪心中的疑問,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兩位老板會給出這樣的一筆錢。

“你放心收下,這不是工資,但確實是你應該拿的,其實這是我們早該拿到的一筆錢,”顯然,楚誌輝明白何訪心中的疑問,他不僅不慢的接著道,“隻不過有些人把事情做的很小心很謹慎,而我們處於一些原因,又不好刻意強求,所以直到了昨天,這筆錢才拿到。”

楚誌輝說到這裏突然中止了話音,反而帶著一絲奇異的微笑望著何訪,似乎是在說,答案你應該知道吧,自己想想看!

小心?早該拿到?昨天?

何訪一邊聽著,一邊腦中飛速的運轉起來,這幾個關鍵詞聽起來似乎帶給了他一些啟示,但感覺上又不是很清晰,楚誌輝的這個啞謎,到底意味著什麼呢?昨天,昨天都有什麼事情發生?何妨自然從最近的事情入手去分析,昨天裝台完畢,昨天音響的調音台搭建完成,昨天最後一片大屏幕吊裝成功,昨天演員開始入住,對了,演員!突然之間靈光一閃,何妨想到了問題的答案。

“嘿嘿。謝謝楚哥,嚴老師。”

何訪鄭重的向兩人道了個謝,然後笑嗬嗬的毫不客氣地把麵前的錢重新放回信封中,放到了自己麵前的筆記本和資料下麵。

“怎麼?想通了?”

“嗯!我想這些錢應該是那三位出的血吧。”

“哦?”

得到這個答案的楚誌輝並沒有直接揭開對與錯的謎底,反而興味更重的看著對麵的年輕人,不過他的口氣中還是多少透露出了答案。此時,他和嚴飛舟手上的香煙陸續燃盡而熄滅,三人之間的煙霧也隨之輕輕的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