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不是覺得沒有什麼實質的意義,有點看不上眼了?這也難怪,你現在的這個執行總監在日常的工作中,其實比起一般公司裏的副總來說,權力上已經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一個常務副總的位置,最多隻是一個虛名。”
楚誌輝語氣怪怪的說道,讓人也不知道這是他的真實想法,還是故意為之,何訪卻是嗬嗬一笑,順手從楚誌輝的辦公桌上拿起來一盒中華,抽出一支自己點上,壓根兒就沒把這當真。
“嘿,小子,你這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現在都敢自己動手了。”
楚誌輝笑罵著。
不過,他的話卻是和實際的情況沒有太多出入。現在公司上下,甚至是和星輝聯係比較多的一些單位,都已經把何訪是視作了公司裏的第二號人物,而楚誌輝也一直在放任,甚至是一力的推動著這種情況的出現,這一點別人可能還有些不明白,何訪自己卻很清楚,和楚誌輝呆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也就越來越覺得楚誌輝的能力之強,心計之深,眼光之高,自己雖然掌握了越來越多的執行權,但楚誌輝卻始終牢牢地把穩了公司的大方向,其中有不少安排、舉動,自己隻在事後才體會到其中的奧妙。而且,何訪能感受到楚誌輝對自己的信任幾乎是沒有保留的,他也同樣相信楚誌輝,相信他的眼光,相信他的絕斷,相信他的能力,也因此,對於這衝鋒陷陣的差事,他是樂在其中。
不過對於這些楚誌輝自己不會解釋什麼,而背後的席老板更是高深莫測,別的人當然也就沒有必要最多說什麼了,還好何訪的為人一向比較平和隨意,做事喜歡親曆親為,又沒有架子,人緣很好,而能力上經過這段時間也讓公司內的員工比較服氣,在星輝內部,他的地位相當穩固,而對外,因為星雲獎上大出風頭,圈中的人對他也算得上是另眼相看。
“不過楚哥,我說的是真的,我覺得我沒有資格,也沒有道理獲得更多的東西,這裏的一切,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奢侈了,我現在隻有兩個願望,一是用自己這個還算過得去的頭腦,幫助星輝繼續向前走,一個就是回報楚哥你,這兩個願望其實也就是一個。”
何訪抬頭凝神道,他說出這番話的樣子,和平時裏的隨意神情大相徑庭。
“幹嘛這麼嚴肅?報答我?其實根本用不著,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看著吧,等六月到來的時候,等這第一季的欲望全部播完之後,你就再也不會這麼輕視自己的能力了,我也就可以安心的書我兜裏的鈔票了。”
楚誌輝笑著答道,他知道自己越是這麼的強推何訪,也就越容易讓這個年輕人感到壓力,不過嚴飛舟的離職日期一天天的臨近,時間上讓他已經不容再慢火輕煨了,他一定要趁著老嚴還在的時候,借重於老嚴在電視製作上的深厚功力,一起幫著何訪把欲望計劃中每一個細節都盡量做踏實,確保它的成功。
楚誌輝其實也有自己的難言之處,現在自己的身份一天比一天尷尬,台裏雖然憑借著老關係和銀彈交情,目前還沒有人會追究自己現在的腳踏兩條船,但是一旦欲望計劃成功的一天,幾乎也就是自己和神視最後告別的一天。自己手下的人作點副業、掙點外塊,還可以掙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這“副業”會直接威脅到自己的利益,那誰也不會容忍下去,不管這個人是誰,又曾經給自己帶來過什麼榮譽、聲名、利益。
這一點,他沒有向任何人說,包括麵前的何訪,每次提到這些,他總是淡淡地一笑帶過,他不想再給這個年輕人增加更大的壓力。壓力固然是促人前進的動力,不過壓力太大,那就隻能起到反作用了。
楚誌輝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何訪麵前一把搶過自己的煙,抽出一支,何訪倒是機靈,也沒有抱怨領導的小氣,反而嬉皮笑臉的掏出火機給楚誌輝點燃。
楚誌輝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把那盒煙拋給了何訪,然後坐順勢半靠半坐在了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何訪,半天沒有說話,看得何訪一陣陣發毛。
“沒事吧!難道楚哥在席姐那兒受到了什麼打擊?性取向出了問題?”
何訪正一腦子胡思亂想之時,卻在耳邊聽到那熟悉之極的笑聲,一個中年男人狡猾狡猾的笑聲。
“其實,給了你這個副總經理的位子,還真的就是個名義上的事兒!”
看著何訪再一次瞪大了的眼睛,楚誌輝又吐出了幾個可以讓人昏倒的字。
“工資,確實一分都不會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