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緣故,靳昌澤發現自己的養氣功夫也越來越好了,像以往一想到這些個,臉上就會不由自主的多少暴露出一些不自然的神情,但現在,就連從大辦公間走到自己辦公室的一分來鍾的時間裏,自己竟然也可以一直和這家夥談笑依舊。
“笑!笑!笑!看你們能開心到什麼時候?”
這咬牙切齒的聲音,並非星空世紀的那個死對頭,更不是何訪費力拉攏過去的線人,而是名義上和靳昌澤同樣級別,而且正在共事的“同事”——雖然她好像從來沒有在心裏把這些家夥當成自己的同事看待。
“丫頭,又在生閑氣呢?女孩子家的沒事老生氣,對皮膚可不好哦。”
穀致華沒有像嚴斯晨一樣靠在窗邊挑起幾綹百葉簾觀察著外麵的情況,不過她不用看也能夠了解外麵究竟是什麼樣子,而嚴斯晨的氣憤又是向著誰,事實上這樣的情況幾乎出現在每一天的早上,對於已經有了決定的她來說,已經習慣,或者說已經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嚴斯晨這丫頭平時明明是一個很大度很灑脫的人,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上特別計較和執著。
下意識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又湊到穀致華辦公桌上的小鏡子前照了照,嚴斯晨才有些不甘心的坐回到了穀致華對麵的椅子上,臉上的忿忿不平卻還是保留了相當一部分。
“我明白,可我真的是氣不過。而且我始終就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把整個新節目都交給JASON去做?他就算是有那麼點能力,可是比起姐你的眼光來,差的遠了。別人不知道,我成天跑主管部門還不知道嗎?要是按照現在這種的方法去做,不要說我們這樣一間假合資實獨資的公司了,就算是那些和上麵關係密切的本地公司也抗不住,可是姐你明知道會有很不好的後果,可還是同意他們這麼去折騰,星空難道真的……”
嚴斯晨沒有把最後的話挑明,但她相信穀致華肯定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事實上,關於星空世紀的前途問題,兩人在私下裏也討論過好幾次了,隻是因著對穀致華不服輸和異常獨立的性格的了解,她始終不太相信穀致華會在一切還沒有最終定數前自己交出主動權,除非,她是另有對策,甚至,是其他的想法。
這,或許倒是能說的通,嚴斯晨凝視著安然穩坐的穀致華,想從她的麵容、表情上找出自己想找的答案,不過,她還是失望了。
“嗬嗬……”
麵對密友的疑問,穀致華除了輕輕一笑,還是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算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反正這裏的空氣是一天天的變得難聞,正好他們自己覺著自己什麼很能耐,不需要我幫忙,我也樂得清閑,姐,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喝杯咖啡,或是看看那家常去的小店看看有什麼新鮮東西過來。”
才是剛上班的時間,嚴斯晨卻突然對著一向比誰來的都早、走的都晚的穀致華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連她自己都覺著根本不可能獲得對方的同意,她的目的其實隻是向讓穀致華分分心,畢竟長時間呆在這樣一個猴子開始叫囂的環境裏,不會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沒想到,這次穀致華的回應又一次超過了她的想象。
“好啊,好久沒有和那個欒小姐聊天了。”
一邊念這樓下那間特色飾品小店女店主的名字,一邊穀致華在嚴斯晨詫異的眼光下,拎起放在一旁的皮包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身邊。
“怎麼?不想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