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黃色的牆壁,淡雅而溫暖,造型簡單但做工精巧的辦公家具疏密有致的擺放在一起顯得十分協調,四十餘平米的空間雖然足夠寬敞,但如果聯係到這裏主人的身份,就顯得有些不那麼相稱,似乎隻有鋪滿地麵的花紋素雅、價值不菲的波斯手工地毯以及高高卷起在明窗兩側的西班牙產精致窗簾才能稍微修正一下主人的身份。
何訪不是第一次到席堇位於自己集團總部最高層的這間董事長辦公室了,說起來,這棟樓恰恰見證了他從一個落魄的失業者慢慢成長為一個獨當一麵的影視製作人的過程,隻是原來那一層自己曾經工作、居住過的舊地,他卻始終打不起勇氣再去看一眼——即便曾經的星輝已經徹底不存在了。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這個會開得時間太長了。”
席堇急匆匆的走進來,嘴裏不停的說著抱歉。
“席姐,怎麼總是這麼客氣,要是老把小弟當外人的話,那我可就真的不敢再來了。”
“嗬嗬,你呀,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喝點什麼?”
席堇一邊活動著因為一個姿勢保持的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邊問道,在何訪這個親如小弟的人麵前,她總算是可以暫時卸下女強人的甲殼,讓呼吸更自由暢快一些。
“不用了,席姐您別客氣了,我可是早當自己不是外人,剛才來的時候,就從你的冰箱裏拿了一聽怡泉。”
“那就對了,我也不客氣了。”
說罷,席堇轉身從班台旁的一個小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倒在自己的杯中,按照席堇的觀點在辦公室這樣的地方,沏茶喝容易給人懶惰和懈怠的印象,而桶裝水又實在太不衛生,於是瓶裝礦泉就成了她在辦公時的唯一飲料,至於何訪口中怡泉蘇打水之類的加氣飲料,基本上都是給那些關係好的客人準備的。
隨意聊了幾句閑天,問候一些彼此的個人近況,何訪從隨身的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正準備向經過幾次主動稀釋後,依然保有楚河15%股份的席堇通報一下最近公司的情況,卻被席堇止住了話頭。
“阿訪,不用了。”
席堇的稱呼讓何訪生出一絲暖意,因為這個稱呼不但是以前楚誌輝對自己的稱呼,也是蒙芊卉、錢正明等人在私下裏用得最多的稱呼,而這些人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的席堇雖然因為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而很少見麵,但每一次帶給何訪的也是這種親人般的感覺。
不過,何訪有些不明白席堇後麵半句話裏的意思,以往每一次來到這裏與席堇見麵,她都會很耐心的聽完自己的公司情況通報,連打斷和主動詢問都很少——盡管這一次的見麵是很少有的由席堇做出安排的。
看出何訪眼睛裏的疑問,席堇報還一個微笑,從桌下拿出來一樣東西,這就是她打斷何訪說話的理由。
“股權贈與書?”
何訪訝然的看著麵前的這份文件,從最初的星輝建立起,到後來的舞台演藝場,直到楚河的成立,席堇始終都是其中的股東,尤其在幾個最艱難的時刻,席堇堅定的支持,都是讓何訪能夠支撐下去的最大助力之一。可今天,這是為什麼?
“對,股權贈與書,我將會把目前占有的楚河文化15%的股份,從今天起全部轉增到你個人的名下,這就是今天我把你叫過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