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頓時就醉了,剛剛止住的淚水再度自她的美眸中滑落而下:“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你這般傷心了!”
“是我不對。”虛度看著曾柔的模樣,幾乎有一種想要暴喊出來,向她坦承的衝動,不過他終於還是強忍住了,隻在心裏暗暗的發誓,將來,一定要讓她幸福!
虛度真的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用了這麼一招,將曾柔哄好。
便是現在想想,也都感覺十分的汗顏。
尤其是最後對曾柔說的那些話,一回想起來,他自己都感覺實在是有些臉紅。
而在心裏,還禁不住有些後怕。
“曾柔,照片上那個人,她叫柳嫣,當初與她的相識,真的是十分的巧合,而且她對我的幫助尤其之大,便是幫伯母看病的錢,也都是她主動借給我的,所以我……”
因為剛剛虛度的暈倒,實在是讓她怕了,那一種錐心的痛,無法呼吸的驚恐,讓她明白,虛度早已經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失去,不能忘卻。
而對於柳嫣,她不願意去想,隻要,隻要虛度對她一如既往的好,就可以了吧。
她在心裏淡淡的安慰著自己,臉上的那一抹傷,卻是終於浮現了出來。
虛度心中一緊,伸手便將她攬到了懷裏,二人胸前,那觸目驚心的血也都沾染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曾柔的心,終於在這緊緊的擁抱中,慢慢的融化下來。
直到最後,讓一切都化做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身上似乎還存有曾柔留下的香味,絲絲縷縷鑽進了鼻端,再想想那些哄騙的話,還有假裝暈倒的演戲,虛度突然狠狠的在光亮的額頭上拍了一把。
“真還是無恥啊!”
轉瞬他卻是自嘲的一笑,輕輕的哼了一聲:“看來古人真還是說的太對了,近竹者赤,近墨者黑,我這明顯是與師父呆的久了,便是下限也都已經刷新到連我自己都驚訝的地步了啊!”
“啊嚏!”
西山寺中,智通正一臉曖昧的與前來拜訪他的杜鵑聊的正歡,卻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直讓他有些尷尬,接著卻是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外麵的天空,晴朗無比,一點也沒有要變天的樣子,頓時就更是詫異莫名。
這般想著,卻是悄然回頭,看了身後的巨大佛祖像一眼,卻隻見佛祖正細眯著雙眼在看著他,頓時心中一緊,卻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杜鵑正與他聊的歡快,卻被智通突兀的來這麼一下,駭的一跳,頓時就訝然的看了過去,詫異問道:“大師,你這是怎麼了?”
智通當然不會和她說實話,不著痕跡的輕笑了一聲:“杜鵑,這天氣正好,西山寺又人跡罕至,不如我們到外麵走一走,賞一賞這西山寺的風景如何?”
杜鵑頓時就沉默了,一顆心更是砰砰直跳的厲害,雖然她是過來人,可是智通一下暗示的這麼明顯,卻還讓她直接就羞澀了。
“你、你……”話說到半截,卻是再也無法說下去,隻是羞紅了臉,滯在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