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不要命了嗎?”一旁,正緊緊盯著戰局的喬木,卻是兩眼發直,心裏已經興奮到想要狂跳而起。
畢竟隻有虛度被殺死,他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所以他雙拳緊握,忍不住一聲大叫:“殺了他,殺了他!”
可是處在戰局之中的阿龍卻不這樣想,他與虛度打了這麼久,也有了一些了解,他感覺虛度不會這麼輕易認輸,更不會主動自殺,他一定有後招。
隻是他的劍招已經用出,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也一樣,沒有了回頭路可以走,所以隻能將這必殺的劍招,使到了極致。
但見劍芒如虹,帶出了道道劍光殘影,編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便將虛度整個都罩在了其中。
“嘿嘿,這樣就想擋住我了嗎?想的真是太天真了!”虛度輕輕一哼,手上亮光一閃,卻已經多了兩麵精鋼鑄就的盾牌。
這兩麵盾牌,雖然做工比不上阿龍二人手中的軟劍,卻是全用精鋼鑄就,也非是二人軟劍可以削得開的,更兼上盾牌的厚重,所以軟劍真還是無法奈何。
而且,虛度拿出的這兩麵精鋼鑄就的盾牌,卻不是普通的樣式,而是在盾牌的麵上,有一把把的兩寸長短的尖刀利刃,明晃晃的閃眼。
剛剛的亮芒,正是盾牌麵上十幾把尖刀耀出來的。
盾牌在手,虛度突然詭異的笑了一聲:“一寸短一寸險,而且這盾牌足有幾十斤重,又被我欺到了身前,此刻倒要看你們如何應對!”
盾牌在他的手中,舞動如風,直將全身都罩在其中,將自己包裹的如同一隻長滿了尖刺的刺蝟,猛往前衝。
這樣一種打法,端地是夠狠,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拿出盾牌的時間,實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可以說阿龍和虎子根本就沒有防備,一時間倒是被他衝到了身前。
二人的殺招,在這般的局勢下,也已經不攻自破。
虎子更還因為攻擊的太過靠前,一絲後手也沒有留,更被虛度盾牌上的尖刀在肋下劃出一道深有寸許的血口。
“吼……”
受了傷的虎子,卻如一頭野獸,被徹底激發出了血性與暴戾,血紅的眼睛瞪著虛度,手上的軟劍更加淩厲,竟是完全不顧自身的傷勢與生死,出招便是搏命的打法。
雖然他劍招淩厲,更勝之前,可是與阿龍的配合卻並沒有之前默契,阿龍心中一急,大喊了一聲:“虎子,別亂來!”
“阿龍,橫豎都是死,我卻不要那麼窩囊!”虎子暴吼一聲,卻是不顧阿龍的叫喊,徑直就攻向了虛度。
其實他的心誌,在初看到虛度,知道虛度是修士的時候,就已經有些亂了,隻是多年的經驗,還有阿龍的提醒,卻是讓他強自冷靜下來。
可是這一瞬間,虛度貼身相搏,更還憑空多出了兩麵盾牌,更還使得受傷,劇烈的疼痛與鮮血的刺激,卻是終於讓他失去了冷靜。
生死之間,他的道心失守,勢如瘋虎一般,便猛攻向了虛度。
對於他這樣的搏命打法,虛度倒是求之不得。
因為這樣的打法雖然看似強悍,但卻比起二人那密不透風的配合要來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