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身法起,淩空而過,張隨風此番打磨雖依舊是那二品武人,卻也不是一無所獲,經脈強了半,體魄升華,隻待摸勢便可一步一品。以往所用之數張隨風此刻用來如意得手,那一劍蓮花影,張隨風沒試過,但若是真個使出來,恐怕一百五十影,也不難。
血染於血池,自不顯於地上,張隨風手起劍落,數百人張隨風也是殺得手麻心顫,從前以為殺了十幾強盜便是滿手鮮血,而今這數百人下來,此等瘋狂,非平常人能夠明白。待得一切成空,張隨風單膝跪地,撐著寒鐵劍大口喘息,“君子當問心無愧,丈夫當殺敵萬千。老頭子這話說得輕鬆,做著卻難!”待得心神穩住,張隨風這才起身,整整五六百人,張隨風已經一身血跡,渾身鮮紅。卻不停下,往那籠子邊去。十方鐵籠,二三百女子,雖不知齊秋書那賊人自何處掠來,也是心驚。再想起那每日數十人人去,每日數十人新入,更是歎息,“若有一法,我自當斬那妖人,但我隻得二品,能殺奸銀你等之人,已然是僥幸非我實力,我放你等離去,等下切記跟我身後,門口有人把守。”張隨風一劍斬開一鐵籠,活者出來,病者不帶,卻不是張隨風無人情,此病非凡藥能治,精氣虧損嚴重難補回,生不如死。曾經白衣笑江湖的張隨風,而今紅衣領著一群婦道殺人離去,走前扔一把匕首,不再回頭。卻也離去前,有女子拾火把往那血池扔去,頓時熊熊大火起,張隨風都不知,這血池如油能燒。卻也不阻攔,任由他等發泄。
門是千噸石門,裏外能開,外開要齊秋書手裏那牌子,卻是早被收回,裏麵卻是容易。門開,外麵人見了,自要望來詢問,卻也想不得同是主人奴仆會有張隨風這個特例,還未反應過來,卻見得一朵百芒劍蓮開,八人死了五人,兩人重傷,除去那另一人遠了有機會抵擋。張隨風隻道一句,“外麵無人,你等先走,往山下。”便攻了上去,也管不得對麵一品還是二品,因為那入流大勢有幸摸著先天的,都是龍榜裏麵人,卻不在此中。張隨風過地上兩人時,拔劍補刀,獨對對麵那人。
非是齊秋書不老奸巨猾沒防範,若是有人自外攻入裏麵,必定造成大震動驚醒裏麵血池中人,那等狂暴起來無人能敵,誰想得出了張隨風這個特例。二者這齊樂宮裏本就是他齊姓兄弟地盤,他不做防範正如齊龍天聽龍湖平常不派人看守一個道理。隻留了幾個一品二品的驅逐那些誤入此地之人便可。
張隨風劍起風動,輕身法運腳下,瞬間纏上。那些個女子有良心者還不忘道一句“謝謝恩公,謝謝恩公”,沒良心者自個逃命而去,哪管他張隨風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