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弟子見了,卻也不退,要硬抗,雙拳在前,身如磐石魏然不動,“我之勢,如山。”一時之間,張隨風隻覺麵前所站非人,而是立著一座山,厚重,堅固,龐大,不可摧毀。三朵劍影蓮花綻放,與那雙拳碰撞,隻落得陣陣乒乒乓乓,火星濺起,張隨風被一股反震之力震而去,借著輕身之法險險落穩了腳步,隻覺著虎口被震得生疼,血氣沸騰。待得煙塵散去,那血弟子毫發無損立在那裏。
“你破不了我防!我隻在此截住你,自有人回來,你命難逃。”血弟子開口,一臉狂怒,此刻,他已然見了那地宮裏麵熊熊烈火,有煙升騰而起,“該死,你做了什麼?看來信號都不用到達,你已然插翅難飛。”
張隨風心裏轉動,“不能再被他拖延時間,必須速戰速決。”但張目望去,那血弟子卻是守在前頭,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先前那些個婦人若非張隨風纏了這這弟子,她等皆是要留下。張隨風搖頭,再起,“但願真如你所言,你卻無機會!”張隨風手雖疼,被那如山之勢反震,卻也摸清了對方真個一品,非那入流大勢之人,這就好辦得多。勢未大成,總有破綻。
劍再起,卷起長風掃落葉,劍尖左右動,越來越快,一朵百芒劍蓮成,往那血弟子去。結果不變,張隨風被反震回去。血弟子大笑,猖狂之極,“說了無用,你卻不信,待你筋疲力竭也不用他人,我能殺你!”
“是嗎?”張隨風冷聲,劍眉微動,輕道兩字。卻是有所發現,那血弟子,退了,張隨風剛剛雖是倒退,卻是看得清楚,“他退兩步!”
張隨風再起,身之極致,輕身法起,一越十數丈,迎風動,劍開兩百蓮,居上而下。血弟子見了,嘴裏道一聲,“冥頑不靈!”轉動身形,迎這一勢,如山之勢成,圈圈無色波紋起,那血弟子腳下生生空白一米方圓,裏麵碎石落葉皆被震開了去。
兩者碰撞,先是無聲,隨後再起氣浪。一陣輕鳴起,血弟子連忙倒退,張隨風直接被擊飛,大吐一口鮮血,那血弟子卻也同樣不好過,雙手手套有劍影,緩緩垂下,受了重傷。血弟子卻猶如不覺,望張隨風,卻見後者如斷線風箏飛出,大笑聲起,“哈哈哈哈,我說無用,便是無用,你……”但話未過半,卻是生生截止。一把寒鐵劍,破開其頭顱,插在上麵。
張隨風落地,來不及打坐調息,急忙往著血弟子去,平靜一句,“我有一劍,蓮生蓮!”隨後抽劍而去,離這是非之地,血弟子這才瞑目。張隨風倒飛之時,一劍蓮花影剩三芒,每每再生十,借反彈之力,劍出,人飛,寒鐵劍攜張隨風最後之力去,生生破開血弟子頭顱。此戰,險勝,還得多虧了遊長風,讓張隨風知了蓮花劍影這般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