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隨風等人在那聖手陶然帶領之下,往出口離去,張隨風攜金靜,那孩子抓著不放手,陶然攜金寧,下水而出,身法動,片刻便到了井底之下。卻不急忙出去,隻當為何,上麵傳來人聲,淒厲無比,那是慘叫,悲天之聲。
“為何,到底為何?三色蓮開,本該興我齊樂宮,怎能這般變故?”
“趙王府,我齊樂宮一門聖地,到底犯了什麼過錯,要你等如此興師動眾?”
“天亡我齊樂宮啊,聽聞那趙王府玄士纏住了掌門,而今這……”
…………
張隨風聽得井上有聲,皆是痛苦無比,卻不知到底發生何事,但若是沒錯,定與那趙王府有關。
“怎辦?待此處不出,或是逃去?”張隨風問道,金寧此刻,已然成了幾人之中智囊,得天獨厚之人,自有天倦之命。不然那俗人菩薩三藏西區幾萬裏,其路上邪魔外道眾多,如何能那般平安歸來,修得一身佛法已是神仙角色。
金寧搖頭,“齊秋書若是贏了我等必死無疑,齊秋書若是輸了指不定要拿命殺我,若被外人得了我和靜,他必定不願。”
“你等待此處,我且上去一探究竟。”陶然望了望井口,道。話完,人卻沒了蹤影,已然出去,用他之前出現之法。卻是不過幾息,他便歸來,目色凝重,道,“齊樂宮,完了!”
張隨風不解,金寧雖是猜測到了一二,卻是不說,至於金靜,一直安心隨在張隨風旁邊,不開口,不鬧,難得安生。陶然說完,繼續道,“此聚法樓,已然被層層包圍,上麵弟子大多受傷,而那入口處,齊秋書手持拂塵,一人戰至少三千趙家銀甲。”
金寧聽了,隻問一句,“勝負如何?”陶然沉思片刻,道,“不好定論,齊秋書這老賊,怕是入了青雲境界。然那趙家也不簡單,盾甲在前,攻城強駑在遠,即便齊秋書無事,我等若是再等下去,在劫難逃。”
張隨風目露沉思,道,“不如衝出去,殺出一條血路。”此法雖愚笨,但為今之計也隻能如此。
金寧不反對,陶然不說話,那自是同意。陶然帶著金寧在前,張隨風帶著金靜在後。輕身法起,上那井上。入眼之人,皆是張隨風所識得,是那守樓弟子。
“張師兄,你去了何處?我等在樓中尋遍卻無你身影。咦,這兩位不是金寧金靜師弟嗎?”有弟子見了,急忙問道。張隨風聽了,也是於心不忍,他等此刻已然身受重傷,有幾人已然昏迷過去。卻也還是道,“金寧,蒙眼。”隨後張隨風動,陶然動,那些個重傷弟子還未反應過來,卻已經下了黃泉。張隨風歎息,這些人雖是跟那齊秋書,卻並非血弟子,未做那等苟且傷天害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