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忠要說,卻被趙蘇婷拉住,趙蘇婷上前拜,道,“小女子趙開良之女,曾聽聞爹爹時常談起書劍塵前輩,乃汪南第一風流仙,更是天下第一癡情客。而今看來,更是勝過謠傳。”此話明著拍馬屁,實則搬山,搬誰?自是那趙王府府主,趙開良。
江流觴搖頭,“你這小娃娃但到也能說會道棉裏藏針,方方麵麵要把自個後頭壓山石呼喚出來。但有何用?上一次他敗我手裏,而今也一樣。”
趙蘇婷還要說,卻被趙開忠製止。這侄女玲瓏心在,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用。
江流觴起身站立,望那便金寧處,大聲開口,“金小子,老子給你報仇一番,”說完身動沒了影子,做何?自是殺人去。
然而此處故事未開始,那邊故事已近了尾聲。兩個人影從天而來,緩緩至此處。張隨風一細看,識了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許久未見齊龍天以及自個不識的鄧長安。齊龍天到來見得齊秋書模樣自是心懼,鄧長安沾了地上卻是急忙拱手行禮,或是識得這無良道人,嘴裏道,“見過書劍塵前輩。”書劍塵自也不驚歎別人為何知道自個名號,曾經風流江湖名書劍子,然自那事幾年光景,子為塵,何塵?茫茫江湖夢,妖嬈男女紅塵。江流觴聽聞,勉強點頭算是應對。能入青雲者,自當不是簡單輩。
“老祖,你舍得出來了?”齊龍天見得那被銀甲士控製住的齊秋書,自不會以為這區區凡間幾千甲就能有此作為,再加上此處多了江流觴,他到這境界自也想得明白。卻不逃,真個要逃,能逃何處?
江流觴大有深意望他,砸吧砸吧嘴巴,吐一口口水,這才說話,“姓齊的能出你兩兄弟,真個難了!你不是磨盡了心裏那點花花腸子要讓老子出來?而今出來了,你又當如何?是那你那把我握了數十年的長樂劍斬了我,還是用你不盡全的雜耍把式飛奔了去?”
齊龍天咬牙,以為入得青雲,便已是難得。聽聞後山一老祖,長年隱秘於那深山腹地外人前去不可察覺。以為最多不青雲,哪裏想得這些,便要引出打一架,打生打死各安命,齊龍天要掌齊樂宮,容不得沙子,齊秋書畢竟親兄弟,與他而言不算什麼,多少心裏明白。但不是他不曾聽聞書劍塵名號,卻那時不過初入青雲,這下一步容易,上一步則如登天之舉。哪裏想的,不過數十年,這人就入得這般境界。而今即便他這猖狂之人也認了命,半仙人物舉手抬足可,千裏殺人可,此乃江湖共識。
一人一句各懷心思,在江流觴這高山前都有些無力。齊龍天心裏不太平,這老祖雖是老祖可非站了這一邊,趙家更是不太平,還有兩筆帳未算清。唯有張隨風此刻終是恢複,精力如初,緩緩起身。既然江流觴要為金寧殺人,他自不得閑著,話已過半,自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