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隨風站人群中見得這一出,搖頭離去,“真是無趣。”時過三日,張隨風身上傷勢已然快要痊愈,有雲母花酒每天幾口,內傷已去,外傷則需要慢慢消去了刀疤。張隨風直接去了齊樂宮內,這段時間齊樂宮不招外人,外人也還是有些要奪骨吞心的念頭,分仙會都開了,赤裸裸的東西瞎子也看的清楚。
張隨風腳步剛過幾百石梯,卻聞後麵鴉雀無聲了,這可與得先前的哄鬧市井之像反差太大,就要回頭望去看看是不是天上來了神仙震懾住了那些個梟小之輩。但頭未望去,聲音來了,“狗屁分仙會,狼心狗肺人。”張隨風一聽,這聲熟悉,回頭一望,卻是喜上加喜。隻見那台子上麵十米半空飄著兩人,兩個童子。江流觴在前怒目輕佻望著那台上台下一眾汪南江湖各門各派人,金寧則低頭不語。江流觴兩句話十個字,卻是沒人要去反駁,能有這功夫境界誰還把他當七歲娃娃?話說了還是不解氣,抬手便是一巴掌,一時間台子上麵人東倒西歪,台子下麵人桌椅橫飛。“還不滾?老子可動真格了!前些年齊樂宮一家大於汪南,誰家有事不要找到這裏哭爹喊娘,你們去求求那些個朝廷裏麵人看看誰會搭理你,不吃你一層皮他對得起那逢上每每下跪。真個不識好歹,老子懶得說了,都滾!”江流觴再道,又要動手。那有明眼人見得,想起了那數十年前風雲事,想起了這齊樂宮還有這麼一尊活菩薩。急忙告辭離去,留下財物心法秘籍戰技,齊樂宮如此大難這些個同在一地汪南的門派不互相支援還雪上加霜,人家老祖動不得朝廷,但動自個那幾畝小山門自是得行。若真個空手離去,指不定這江流觴會去自個宗門轉轉,那就該雞犬不寧了。
半個時辰後,人去樓空,那台子擺得密密麻麻,金銀玉器心法武技樣樣都有。有齊樂宮弟子下了山門來到此處收拾這些東西,江流觴不看一眼卻問旁邊金寧,“你如何看?”金寧搖頭,“一人之力,可護一宗,一宗之力,難護一人。”自然加強了前麵金靜的死。江流觴歎息,心裏感激那金靜小娃,若無他,這寧小子難以留下。張隨風自不會悄然離去,早早下了青石梯打了招呼。金寧又回了原本模樣,不過見得張隨風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算是回答。
“張小子,何時離去?”江流觴打著哈哈,問道。張隨風知瞞不過這老人精,卻也沒想的對方主動提出來,略一思索,回答,“不出三日。”江流觴點頭,“甚好,甚好,那聽龍湖裏三色蓮,與你一蓮子,隨時可自行去摘才。”說完領著金寧離去,往這遠處山門外去。張隨風歎息,明白不是這江流觴扣門,那等天才地寶多之無用,一顆蓮子便足了。
張隨風隨風漫步入齊樂宮,要準備說辭打了招呼,提那句離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