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了大概有好幾裏地了,蘇神歌才醒了。
看著四周。呃,原來已經出發了。
然後突然覺得懷中空蕩蕩的。“嗯,白貓呢?”那家夥喵了一下,從張林懷裏鑽了出來。在空中躍向蘇神歌的懷裏。
張林突然發現了:“呃,這家夥會武功呢。”白貓鑽進了蘇神歌的懷裏,突然聞到了血腥味,就順著那個方向爬去,看到蘇神歌的手臂上的傷,喵了一下。然後又鑽進懷裏繼續睡去。
蘇神歌自己也被自己連續不斷的受傷給弄的習慣了。
他們已經走上了大陸,再走大概十幾裏地就是黃泉宗了。
前麵草叢裏麵竄出了一隻狼。
巨大的身軀,皮毛厚厚的有的亂,一雙眼睛盯著他們。
正是曾經讓蘇神歌動手術的那頭狼。
張林和李蓮心呆住了。準備拔劍。花紋老虎嘴裏發出了警告的聲音。
蘇神歌趕緊攔住了:“別,我認識!”那兩個人吃驚不小。他們真想說蘇神歌你還有啥不認識的。
蘇神歌上前去,那狼看到他搖了搖尾巴。
然後伸嘴拽他的褲腿。
蘇神歌看著他的眼神,裏麵透出一絲焦急。
蘇神歌轉頭看向張林他們說:“張師兄、李師姐,我們得去狼那邊看看才行。”兩個人無奈的點點頭。
於是眾人跟著狼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土坡上,狼將蘇神歌領到了一個石頭的後麵,那裏正好有一個廢棄的土窯。
進到土窯裏麵,就看到了一隻母狼倒在地上。
蘇神歌明白了。
蘇大夫還得負責狼的全家。母狼的肚子鼓鼓的,很明顯是要生仔了。但是看上去很痛苦,那麼就是難產了。
那帶他來的狼上去舔舔母狼,然後對著蘇神歌搖搖尾巴。露出祈求的神情。
蘇大夫於是拿出了藥酒來,喂了一口給那母狼。然後拿出了匕首來。
土窯裏麵太黑了,他出去讓張林弄一個火把來。
於是張林和李蓮心弄了火把進來了。蘇神歌對狼說:“都是我朋友。”那狼也搖搖尾巴。
舉著火把,張林和李蓮心見證了蘇神歌曆史上最艱難最有趣的一次手術。
因為沒有開水,蘇神歌的手就必須要更快,以免母狼感染或者小狼死掉。
他的手比任何時候都要輕靈,打開了肚子後,刀光一閃,刨開了子宮,於是刷刷刷,一口氣拿出了六隻小狼崽。放在了母狼的麵前。
然後他就開始快速的縫合,伸手手來點擊了穴位止住了血。然後用手輕輕按摩了狼的身體。母狼也在不斷的用舌頭舔開小狼崽身上的包衣。
然後開始用舌頭舔小狼的毛。
最後,蘇神歌招呼那公狼過來。
指了指母狼的肚皮。
雖然已經縫合,肚皮上有殘留的血跡和汙物。
那公狼居然明白了,伸出舌頭開始舔那母狼的肚皮。這最後一道消毒的工序就這樣完成了。等公狼抬起頭來時,那小狼崽也各個都被舔好了。一群正朝著母狼的肚皮的地方尋找奶頭。
看到這情景,大家都鬆了口氣。
蘇神歌伸手把最小的那個狼崽揪著到了母狼的肚子邊,找到了奶頭,那小家夥眼睛還沒有睜開就吧唧吧唧的吃開了。
眾人都笑了。
蘇神歌於是起身出了土窯。
大家也都出來了。公狼跟著出來了。
這當然不用診金,但是公狼上來聞了聞蘇神歌的腳。搖了搖尾巴。喉嚨裏麵呼嚕了幾下。這狼的話大家誰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