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神歌身後跟著的狐狸爸爸悄悄的溜了進來,到了那女人的跟前小心的聞了聞那女人的腳。然後就乖乖的蜷縮在女人的腳邊。
蘇神歌這個時候很疑惑的看向那女人,女人微微仰頭哈哈大笑。頭發上的花朵顫動著,看上去更加好看了。
這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瓶陳年的美酒,醇厚、濃鬱、甜美。同時給他的感覺又有一種讓人不敢侵犯的感覺。
蘇神歌那清澈的眼睛閃閃發亮的光芒也讓那女人的眼睛閃了一下,然後她微笑著說:“我是這山裏的樹妖。我叫奴奴。”蘇神歌的嘴巴張的大大的。
蘇神歌的表情讓那奴奴笑的更加燦爛了。
然後那奴奴輕輕的拍拍手,突然房間裏就多了好幾個小女孩,都端著盤子,還有碟子,呼嚕呼嚕的到了蘇神歌的麵前,所有的盤子都放在了蘇神歌的麵前。
各種山裏的常見的、不常見的水果都呈現在他的麵前。
還有幹果,還有一瓶果蜜汁。
蘇神歌更覺得自己身處在雲霧中了。
奴奴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笑著,說:“吃吧,蘇大夫。”蘇神歌瞪大眼睛看著奴奴。
奴奴眨了眨眼睛,說:“你給山林裏帶來了新的氣息,我覺得你很有趣,所以想見見你,恰巧狐狸跟你住一起,我就讓它帶你來了。不要驚慌,這些全是山裏的水果吃吧,我請你的。”
蘇神歌開始拿起了果蜜汁喝了一口,他瞬間就想尖叫。
這根本不是人間的東西,太太太好喝了。他一口氣就喝完了,奴奴一拍手,一個小女孩又端了一碗來。
蘇神歌又開始吃水果和幹果,這些東西都是不可能在這個季節湊齊的,居然現在都水汪汪的呈現在他的麵前。
他大口的吃著,吃了好幾個水果後,他看向奴奴:“有沒有可以從地下出去的路。”奴奴噗嗤的笑了:“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問題。”
蘇神歌臉紅了。奴奴沒有回答他說:“再吃點。”他於是繼續吃,還吃了好多的幹果。
吃到一半的時候,奴奴低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真的像他。”蘇神歌沒有抬頭。
然後奴奴又問他:“我的答案是:有一條路,但是要付出代價。”蘇神歌抬起了頭來,清澈的眼睛看著奴奴。奴奴從殷紅的嘴唇裏麵蹦出了幾個字:“你要失去你的聲音。”
蘇神歌愣住了。
奴奴繼續說:“如果你想通過我的通道出去,你就必須遵守這個約定,一年之內把聲音借給我,一年以後再還給你。”蘇神歌咬住了嘴唇。
奴奴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說:“當然我還可以幫你找到貓熊的屎。”蘇神歌一抖。
奴奴的大眼睛翻了他一眼,他在猶豫,因為他也需要聲音來幫助病人。這個時候,奴奴一揮手,牆壁上現出一道光幕,上麵很明白的顯示出出口的地方有一隊人馬正在埋伏在雪地的後麵。
蘇神歌覺得身體都涼了。
張林的手臂還沒有好,他們如果現在即便是離開黃泉聖宗的大山後也必須飛快的跑出去;而代價還是這樣的昂貴,一年的時間中不能說話對於他自己來講不是什麼難事。
對於別人來講,病人怎麼辦呢?
他的頭腦中反複的為了這兩個問題而鬥爭著。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別人。
奴奴那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他的內心好像是一鍋開水在翻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