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神歌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這樣渡過的,每天練功、看書、跟奴奴聊天。
奴奴是個非常好的聊天對象,天南海北的真是好像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呢,蘇神歌往往會將自己遇見的病人的事情給她講,奴奴聽的也很入神。
一旁的張林也會插嘴說自己看到的蘇神歌治病的事情,這一下就非常熱鬧,往往聊到最後,不僅白貓就連金龍也是非兮兮的爬出來參加了聊天大會。
就蘇神歌遇見的病人的千奇百怪的事情全都說給奴奴聽,當說道劉慧鈺的時候,蘇神歌的語言非常的簡單,但是從其他人的補充中奴奴很多就聽出了一點點跡象。
於是,那天晚飯後,奴奴就纏著蘇神歌一個人問有關劉慧鈺的事情。蘇神歌看看是躲不過去,就仔細講了過程。
奴奴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就因為她你不想娶我妹妹?”蘇神歌眨了眨眼睛說:“不能這麼說,一開始我的確是有點喜歡她,但是後來發現她是一個組織的人,我是真的怕了。所以就準備斷了這念頭。”
蘇神歌的手輕輕撚動著那環飾,柔聲說:“我也是太小,還不懂的什麼。”他的頭慢慢低下去,臉上是平靜的神色。奴奴突然就放鬆了。
眼睛裏麵可以看到蘇神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奴奴想起了那個人。他當年的眼睛也是長著這樣的睫毛。也是這樣的神情在回避著感情的事情。
奴奴突然問蘇神歌:“你有酒嗎?”蘇神歌立刻就來了神氣,拿出老頭給的那瓶酒來,還剩小半瓶,奴奴拿出杯子來,蘇神歌倒了兩杯。
奴奴拍拍手,一個小女孩端了個盤子出來了,裏麵是一盤烤好的蘑菇。兩個人高興的碰了杯開始喝起,奴奴一飲就知道這酒的烈度,不覺得呲了下牙。
好在老頭的酒有藥性,喝了不一會就感覺到全身的溫暖和舒暢,奴奴也不覺得挑了下眉。
兩個人喝到微醺,似乎都不想說話。
蘇神歌靠著軟塌上眯起眼睛看向外麵,空寂的山巒中鳥無人煙,看似平靜的山巒中隱藏了多少的不平靜在底下。
微醺中他的頭腦中不知不覺的就想起了劉慧鈺。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的樣子,她說話的神情,她的柔軟的身軀在他懷抱中的氣息。蘇神歌的心頭一抖。
如果有誰可以給他設置劫難,那麼這女子好像就是他此生的劫難。他的心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駐紮了她的身影。他的頭腦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留下了她的所有印象。
他輕輕搖了搖頭甩開頭腦中的影子,誰料想不經意間卻想起了劉慧鈺的唇。呃,蘇神歌覺得心裏麵似乎有一團火要炸開了,他急忙又灌了口酒進去。
一團黑色的煙霧在空中飄蕩,漸漸靠近了這邊。一絲陰冷的氣息立刻就襲來,蘇神歌馬上就警覺起來。
蘇神歌眯著眼睛看著這團黑色的煙霧,又喝了口酒。他想看看這魔王究竟有什麼本事。他用意念設立禁製,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藏起來。
然後就那樣坐在軟塌上看著外麵。
魔王在這附近兜了好幾圈,然後就閃走了,蘇神歌微微翹起嘴角。
等魔王走遠了,蘇神歌還是沒有動作。他就這樣一直隱藏著坐了好久。頭腦中一直在回憶這幾天看過的爹留下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