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沐虹衫長老坐下,韓長老這才對著柳星尺說道:“稟宗主,此次決議,的確出乎我等意料之外。如沐長老所說,藏書樓二樓是我羅炎宗根本,雖然玄靈道是我羅炎宗盟宗,但是事關一門之秘,還望三思而後行。”
“怎麼,韓長老你也有異議?”柳星尺沒想到韓長老也是和沐虹衫一般想法,不由有些驚怒。
韓長老不急不緩說道:“不敢!韓某隻是想問問玄靈道的朋友,有何想法。”說著,一道探詢的目光朝著玄靈道兩位太上長老看去。
柳星尺沉吟了一下,搖頭道:“這是我羅炎宗給出的獎勵,就是玄靈道,也隻可以拒絕,不可以建議。”
玄靈道的兩位太上長老聽了柳星尺的話,彼此對視一眼,臉上神色不變,不過眼中微光閃動,似乎明白了什麼。
曆年來,玄靈道、羅炎宗兩宗交流,從無賭注說法,不過這次玄靈道瞅準時機來臨,羅炎宗已經日益衰落,乘你病要你命!玄靈道早已覬覦羅炎宗藥圃多年,此時便想著借交流之際,以藥圃為賭注,將藥圃收入囊下,然後再慢慢蠶食整個羅炎宗。
但是現在羅炎宗主動提出另外一份賭注,顯然是知道了玄靈道的打算,先斷了他們的後路。既然羅炎宗已有賭注在前,即便再加賭注,也不可能再用羅炎宗之物!
這一招,的確有些毒!
於是,玄靈道的另外一位太上長老起身向柳星尺說道:“羅炎宗能夠對我玄靈道一視同仁,我玄靈道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那麼就照宗主所說,勝者前往貴宗藏書樓二樓選取典籍卷軸一次。”
說著,仍是坐下,不發一言。玄靈道以他為首,他的話,自然代表著整個玄靈道。
柳星尺眼中目光閃動,心底卻是微微冷笑:“你們想以我羅炎宗藥圃為賭注,卻想不到玄靈道也有我羅炎宗的人。幸虧我早一步得知,急和兩位師叔商議,才想出這應對之策。雖然藏書樓二樓藏書珍貴,但是對比藥圃,卻還是有些不如。就是你玄靈道十人進入二樓,能有機會取得卷軸者,不過二三人,相比整個藥圃,幾份卷軸,又算得了什麼!”
此時,柳星尺也是心中得意,本來以為,玄靈道是要覬覦羅炎宗後山的秘密,沒想到卻是為了藥圃。這才放下心來,心想:“古靈劍塚是我羅炎宗極大秘密,整個宗門,知道此事者,不過四人。就是宗門中有玄靈道之人,也不可能得知。看來是我多慮了,他們的目的根本不在於此。”
此事輕輕解決,柳星尺心中有些輕鬆,笑著向大殿中諸位說道:“接下來,請各位參加交流的弟子出列,做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吧,至於對陣名單,此時並不公布,而是在大會進行前一日公布,也好留個懸念嘛!”說著,嗬嗬笑了兩聲,眼睛微眯,看向眾人。
玄靈道兩位太上長老以及其他幾位隨同長老臉上神色不驚,都如老僧坐定,閉目養神。隻是幾位羅炎宗的長老,不時將怒目朝著玄靈道弟子所在方向掃去。隻是,眼光殺不得人,也傷不得人,人家視而不見,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柳星尺等了半晌,看到大殿之上仍舊一片寂靜,看來眾人對自己這個宗主都有些不放在眼裏,不由惱怒,向羅炎宗弟子方向怒喝道:“還等什麼?難道要客人先開始嗎?”
羅炎宗的幾名弟子這才醒悟過來,你看我,我看你,隻有越川恍若無聞,依舊眼觀鼻鼻關心,外物不侵!
終於,一名弟子出列,向玄靈道各位弟子施了一禮,說道:“在下顧若望,見過玄靈道各位朋友,請多指教。”
說完,便退了回去。
接著下一個出列,也是向玄靈道各位弟子施了一禮,說道:“在下營尼民,見過玄靈道各位朋友,請多指教!”
這人口舌不清,聽起來像是要你命。幾位玄靈道弟子麵上各種神態!
接著諸位羅炎宗弟子無不出列,向玄靈道弟子介紹了自己。
等到了越川的時候,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