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將畫一放進展櫃,原本在古玩店內正在挑選古玩的幾名顧客便好奇的圍了上來。
“老板,這是你電視裏麵放的那幅畫嗎?”一個顧客有些激動的指著左上方正在播放的解畫視頻,問道。
蘇晨將展櫃的鑰匙放進了口袋裏,點頭笑道:“不錯,就是那幅畫,你們慢慢看。”
然後跟黃川還有幾名店裏的員工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待蘇晨離開後,身影漸漸消失在常工街,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子在珍寶閣凝望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慢慢轉身走進珍寶閣。
“先生您好,請問是想要什麼類型的物件?”一個員工看到有人進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熱情的上前打著招呼。
這個人真奇怪,大熱的居然穿著風衣。
黑風衣男自然就是老蔡。
老蔡淡漠的點點頭,目光在古玩店內梭巡著,先是看了一眼正在循環播放的解畫視頻,然後目光便直勾勾的盯在了古玩店正中間展櫃內的那幅古畫上!
接待員很會察言觀色,注意到他的目光,略帶著些許傲然道:“先生您真有眼光,這幅畫乃是我們珍寶閣的鎮店之寶《金明池爭標圖》,乃是宋代著名畫家趙澤端的作品。是我們掌櫃的慧眼識珠,從一副世間罕見的畫中畫中發現的……”
“哦,是這樣嗎?那這幅畫可真是難得的精品了。”
老蔡裝作十分有興趣的樣子,邁步走到展櫃前,伏下身子,開始仔細的研究起這幅畫。
其實他的真實目的,是在研究展櫃本身!
‘材質硬度極高……防彈玻璃?嗯,應該不是一般的防彈玻璃,這個姓蘇的有點本事,居然能得到這種器材……硬搶的話……’
老蔡的心裏飛快的閃過各種念頭。
他的頭腦靈活,智商很高,所以一直都是隊伍裏的智囊。他們這支四人搶劫隊之所以在犯下那麼多案子後依舊能夠逍遙自在,除了霸爺的權勢操作外,最主要的,就是依靠他的頭腦。
所以老蔡在即便是在霸爺那麼多的手下當中,地位也是不低。
“嗬嗬,你們這幅畫這麼珍貴,放在這裏不怕被人搶劫嗎?”老蔡裝作玩笑似的道。
“這個當然怕,不過怕也沒用,這展櫃隻有我們掌櫃有鑰匙,別人根本打不開,就算來搶劫,也搶不走。”接待員聳聳肩,道,“而且我們掌櫃的跟警方的人很熟的。”
最後一句話,雖然者無意,聽者卻有心,老蔡眼睛眯了一下,心中衡量片刻後,便離開了珍寶閣。
走出珍寶閣,老蔡拿出手機。
“老大,還是在展覽會那動手,姓蘇的這家夥裝了一個防彈展櫃,材質硬度很高,而且隻有他一個人有鑰匙,在古玩店是沒辦法得手了……行,我明白,我現在就去展覽會場查看一下情況……”
打完電話後,老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然後隨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
如果有人一直注意他的話,就可以發現,這個家夥的每一步行動,都幾乎完美的避開了路邊的監控攝像,即便剛才在珍寶閣,監控也沒有拍到過他的正臉!
……
田亞的母親醒了。
當蘇晨來到市醫院的時候,薑千語找到他,跟他了這個消息。
其實如果薑千語不的話,他都差不多忘了田亞母女了,畢竟不過是萍水相逢,沒什麼交集也算是正常。
不過薑千語既然起了,他倒正好順便去看一看她們。
到醫院對麵的水果店內買了一些新鮮的水果和牛奶,蘇晨來到了田蕙蘭的病房,進去之後,正好看到田亞正在照顧她的媽媽。
田蕙蘭對蘇晨沒什麼記憶,看到蘇晨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神色還有一絲的緊張。
她知道自己女兒之前做過什麼樣的荒唐事,所以心裏有些擔心蘇晨是來找茬的。
“阿姨,我是……亞的朋友,知道你醒了,過來看看你。”蘇晨將手中的水果放在了架子上,輕聲道。
田亞聽到蘇晨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回過頭道:“你來幹嘛?”
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的敵意。
蘇晨也懶得理會這個黃毛丫頭,開始詢問起田蕙蘭自身的情況。
知道蘇晨不是在找麻煩的,田蕙蘭臉上的緊張也消失了,十分和善的跟蘇晨聊著。
但是通過跟她的聊,蘇晨驚訝的發現,田蕙蘭的言談舉止十分得體,透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即便是多年來的勞累淒苦的生活也沒有完全磨滅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高貴。
這是一個家世很不簡單的女子。就是怎麼田亞就一點都沒有遺傳到她媽媽的氣質呢。
蘇晨有些疑惑的望了望田亞,暗道這基因的關係,還真是變幻莫測啊。
注意到蘇晨看著自己,田亞當即“惡狠狠”地回了他一個白眼。
得,這哪是沒有繼承那高貴的氣質啊,簡直就是“基因突變”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