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頓時寂靜了下來。
在場的武道協會眾人,紛紛驚訝的望向了蘇晨。
“這個人是誰?居然這麼囂張,敢這麼跟盧子陽話。”
“不太清楚,是柳風帶來的,應該是柳風的朋友。”
“難怪,柳風之前跟盧子陽打了三場,都敗了。要是他的朋友,肯定是要跟盧子陽對著幹。就是太不明智了。如今宗師不管事,整個金陵武道協會,就數盧子陽的實力最強了。”
“可不是,他這麼不給盧子陽麵子,嘿嘿,以後可有苦頭吃了。”
“……”
四周傳來的低聲議論,一聲不差的落進了大家的耳中。
“你很好,很有種。”盧子陽臉色變得有些陰鶩,雙眼都眯了起來,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跟我話。”
“嗯?誰給我的勇氣……梁靜茹給的。”
蘇晨淡淡的道。
這個回答一開始讓眾人愣了一下,但隨即就有人反應過來,演武室內響起一陣陣壓抑著的笑聲。
而柳風更是笑的前仰後伏,笑聲中滿是暢快。
這個盧子陽,一向囂張跋扈,但偏偏實力高強,如今卻在蘇晨的手上吃了癟。
盧子陽自然也是聽過《勇氣》這首歌的,聽著周圍的笑聲,臉頓時漲得通紅:“好好好,居然敢耍我。我看你能來武道協會,也定然是個習武之人,我現在向你提出挑戰,在大家的見證下。”
聽到這話,蘇晨愣了一下,確認道:“你,真的向我挑戰?”
“怎麼?不敢嗎?”盧子陽一臉的傲然:“你要是怕了,現在就跟我鄭重的賠禮道歉。不然,我一定會將你打趴下,然後當著柳風的麵,踩著你的臉,讓大家看著你被我踩在腳下的樣子。”
俠以武犯禁,此話的確不假。
修煉武藝之人,氣血渾厚,遠超常人,就連脾性都比一般人要大得多,一般人,就絕對不出盧子陽這般囂張跋扈的話來。
也難怪國家要成立武道協會這樣的組織了。
“你這是茅坑裏點燈啊。”蘇晨搖了搖頭,望向盧子陽的目光滿是無奈。
“什麼意思?”盧子陽一怔。
“找屎(死)!”
“……”
“我找死,哈哈哈,那就看看誰找死,有膽子,就上擂台!”
盧子陽一指不遠處的四方形擂台。
柳風冷眼旁觀得看著這一切,完全沒有絲毫阻攔的想法。
開玩笑,一個暗勁巔峰,難道還打不過一個暗勁後期?
想著待會盧子陽被暴打之後的場麵,柳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在雙方準備前往比武台的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了幾個人。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本來因為蘇晨跟盧子陽將要決鬥而氣氛熱烈的演武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眾人尋聲望去,就看到好幾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其中就有蘇晨認識的邢盛,此時正站在首位。
話的,是一個麵色有些赤紅,臉上滿是威嚴之色的中年男人。
眾人似乎都有些懼怕這個話的中年人,場麵顯得有些壓抑。
“師父。”
盧子陽走上前,對著中年男子行了一禮,然後又對其他中年人行禮道:“拜見眾位前輩。”
柳風等人也紛紛上前行禮。
隻有蘇晨,因為還不是武道協會的人,所以站在原地沒有動。
“到底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望著蘇晨,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然後詢問自己的徒弟道。
“師父,是這樣的……”盧子陽一拱手,便講述了起來。
隻不過話避重就輕,隻是自己要跟蘇晨比一場武。
“你要跟他比武?”
邢盛似乎有些想笑,但是卻忍住了。
“是的,邢宗。那位朋友已經答應了。”盧子陽沒有感受到邢盛那明顯有些不對的神色,快速的道:“正好您和諸位前輩來了,我想請諸位前輩做個裁判,正式和這位朋友打一場。”
幾個中年人聞言紛紛對視一眼。
赤臉中年男子,也就是盧子陽的師父,宗師楊金成點點頭,道:“武學,正是在交流中才有進步,這次比武,我跟大家幫你們作見證。”
有了自家師父發話,盧子陽眼底閃過一抹激動:“是,師父。”
金陵武道協會,楊金成與邢盛是唯二的宗師級人物,但是關係一直都不怎麼和睦。也正是因為如此,柳風跟盧子陽之間,也十分的仇視。
但是來也巧,宗師中,楊金成比不過邢盛,但是在弟子中,柳風卻又打不過盧子陽,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