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想了想,吞吞吐吐地問道,“伯母,您知道您兒子……在跟一個叫水心的女子,走得很近嗎?”
水心?高鳳蘭直皺眉頭,因為她並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過聽名字,就有點兒別扭,水心,怎麼有點兒水性楊花的味道?而且聽陳萍的話外音,也不在看好這個水心,那兒子為何跟她走得很近?
近——近到什麼程度?
“水心是我的同學,她的身世倒是挺可憐的,可是我不喜歡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可愛。”陳萍開始“隆重推出”水心了,“她帶著個孩子,又沒固定工作,結果投靠在春暉那裏混吃混喝,唉,這事難道伯母您不知道?”
高鳳蘭一聽如此狀況,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投靠我兒子幹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難道春暉就糊塗了,任憑她混吃混喝?”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春暉遇到水心後,就再也沒順利過,不信這個邪,還真不行。”陳萍一看高鳳蘭此時的態度,就放心了,孩子是水心和春暉之間最大的障礙,而高鳳蘭,更會成為他們無法逾越的大山。哼,自己不幸福,也絕對不能允許水心幸福!
“那個水心,她有何居心?難道,難道想嫁進我家不成?”高鳳蘭不由得重視起來。
看著高鳳蘭時而氣憤,時而感歎的樣子,陳萍知道老人家心中還是有很多不平衡的地方,那是需要自己去給“平衡平衡”的。
於是陳萍便直言不諱了,“伯母,陳萍今天來就是有話要對伯母講,有些事情,我也覺得太不公平,不能讓春暉再這樣被拖累下去了,否則他的事業和生活,肯定會一團糟。”
有句話說得好:毀滅人隻要一句話,培植一個人卻要千句話。此刻的陳萍,現在說的,就是毀滅水心的“一句話”。
“不過,既然你是水心的同學,為何來揭穿她?”高鳳蘭氣憤之餘,想到一個敏感的問題。如果陳萍也對自己的兒子有好感,那麼她此行的目的就不那麼地道了。
“伯母,是這樣的。我跟水心是同學沒錯,可是我跟春暉卻是合作夥伴,春暉的為人,我想伯母比我更清楚,他太善良了,根本無法看穿水心的惡毒心腸。”
陳萍淡然一笑,為了避免高鳳蘭誤會,便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伯母,您千萬不要誤會,我是一個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對春暉隻是出於正義的關懷,伯母這回放心了?”
原來如此,這個陳萍也是結婚的人,那麼就排除她想嫁入自己家來的野心了。嗯,高鳳蘭對陳萍的好感更濃了,一邊誇讚她一邊問道:“你是個善良的姑娘,我兒子我到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幸運啊。那現在你快告訴我,到底事情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吧。”
陳萍得到了高鳳蘭的諒解,這才心中暗笑,把早就設計好的腹稿,“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