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近崖笑道:“整個計劃既然是我設計的,我怎麼能夠不掌控全局勢,否則又如何能確保萬無一失?”
穆塵道:“難道你早在我破除鬼妖在太乙峰外圍設置的地煞魔元陣時,就已經知道了?”
韓近崖道:“是你破除了地煞魔元陣以後才知道的!”
穆塵道:“是誰告訴了你?”
韓近崖道:“你設計故意放走了兩名鬼妖,以便將太乙有所準備的假象傳遞給鬼域,但是你卻並不知道,真正控製這一切的鬼妖卻是孔向遠,他不但沒有在你們眼前出現過,也並沒有逃回鬼域,而是到了玄清觀,找到了我。當他將一切情況告訴我後,我便幫他設計了後來的一場戲,這叫做將計就計!”
穆塵道:“他們怎麼會同意?畢竟在這個計劃之中你誅殺了眾多的鬼域弟子,而整個太乙卻並沒有受什麼損失。”
韓近崖道:“堂堂太乙被鬼域三百弟子便險些平複,怎麼能說沒有受到損失?隻不過是人員損失不大,但是名望的損失卻非常大!對於一個門派而言,名望的損失遠比人員的損失更加嚴重!而鬼域的威望也因此大為提振,損失一些鬼域弟子又算得了什麼,但我玄清觀其實才是最大的獲益者。”
穆塵道:“我卻成了罪人!”
韓近崖道:“成為罪人也並沒有什麼損失,我不會傷害你,你完全可以隱於世,專心修煉。”
穆塵沉默良久,忽然道:“鬼域就如此相信你,而且會讓你成為最大受益者嗎?”
韓近崖道:“至少現在他們隻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因為無論鬼域如今有多大的威望,其效果都會是負麵的,甚至威望越大,引起的公憤便越大,說不定各家修行門派還會群起而攻之,所以,他們最好讓我玄清的聲望提升起來,一旦玄清的聲望足以引領整個修行界,他們鬼域才會暫時處於安定之中。隻要我們不組織攻伐鬼域,其他各派便難以組織起來,鬼域也便有機會繼續發展下去。”
穆塵道:“你太過自信了,別忘了鬼域現在已經掌握了地煞魔元陣!想必你應該知道,地煞魔元陣是魔宗的陣法,這說明鬼域已經和魔宗有了聯係。”
韓近崖冷冷道:“魔宗?我遲早也會讓他們受控於我的手掌之中的!”
他攥緊了拳頭,仿佛胸有成竹,勝券在握一般。
穆塵的心已放下。
他本就不忍殺韓近崖,也沒有殺他的能力,現在又明白他並不是真正殺害三師兄的主凶,所以他的感覺好了很多,即使他已被冤枉為勾結鬼妖的元凶,也無所謂。
穆塵最後一個疑問是,韓近崖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勾結的鬼妖。
韓近崖沉默了很久,才道:“告訴你也無妨,那是在二師兄被鬼妖殺害之後,我生擒了孔向遠,當時我正準備殺了他,可是孔向遠卻向我求饒,說可以幫助我提升玄清觀的威望,我於是便信了他,並放了他!”
穆塵道:“孔向遠當初去往東海霄下山尋找我,也是你指使的?”
韓近崖點了點頭,說:“我當時一直牽掛著你,可是玄清觀風雨飄搖,我又不能輕易離開,所以便隻好讓他去了!”
穆塵道:“你沒有告訴他,隻要發現我活著,就立刻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