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刁蠻公主(2 / 3)

白老夫人富甲天下,十分疼愛她的千金白雪,白雪貴比公主,美如皇後,是江湖中人人仰慕的富美白。

她闖入酒樓,眾多酒客既想看見她,又害怕她,想看見她是因為她很美麗,害怕她是因為她很刁蠻。

餘鷹禁不住偷偷打量這位刁蠻的公主。

她穿著潔白的錦袍,頭戴一頂珍珠冠,腰束玉帶,全身射出萬道晶瑩璀璨的光芒,她腰間的劍鞘上綴滿了珍珠,一顆顆珍珠燦若明霞,瑩潤如酥,襯托著她的華貴。

美中不足的是她拔劍在手,怒火旺盛,仿佛傾盡東海之水,也澆不滅她的怒火。

但她的怒火並不損傷她的美麗,她持劍的手修長,白嫩,纖柔,她僅僅一伸手,就足以將任何男人的勾入相思夢裏不能自拔。

餘鷹拉直了目光。

許命看見餘鷹癡癡的目光,就知道他沉陷入一首詩中:生死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美麗的女人是男人夢裏的鮮花,哪個男人不想終生擁有鮮花呢?

白雪不是一般的鮮花,她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她站在酒樓大廳的中央大聲嚷嚷:“不得了,不得了了,江湖小醜偷走了我的兩顆最大的珍珠,跑到這酒樓裏來了。”

酒客裏有兩位特殊的客人,他們來自東瀛,男人叫野澤太郎,女人叫野澤芳子,他們目不轉睛地望著白雪,倒不是迷戀白雪的美貌,而是迷戀中原人的語言。

野澤太郎端起一杯酒往口裏一倒,含混不清地鸚鵡學舌:“不得了,了不得,得不了!”

不、了、得三字隨便組合,都是詞語,而意義又各自不同。這是中原語言文化的奇妙,難怪讓倭寇著迷。

野澤芳子似乎比較熟悉中原語言文化,說:“不得了,了不得的偷珠人得不了珍珠。”

這造句的水準高啊!

野澤太郎向野澤芳子投去欽佩的眼光,又喝一杯酒,開始學習用“不、了、得”三字造句,說:“得不了珍珠的人不得了,了不得。”

這造句的水平讓人見笑了。

在酒樓飲酒的眾多武林豪客聽到野澤太郎的話語都掩不住嘴舌大笑了。許命也跟著捧腹大笑,隻有餘鷹低頭喝悶酒。

白雪掌中的劍一拐彎,直刺野澤太郎,野澤太郎手中的酒杯平空跳了起來,穿在她的劍上。

她用劍把酒杯搖晃得丁當響:“小偷是不是你?”

野澤太郎的眼睛發直,想起自己縱橫江湖多年,不知玩弄過多少中原女子,卻會在這位女子手中連酒杯都保不住,不免惱羞成怒。

但不待他出手,野澤芳子站了起來:“你的劍不得了,我的刀了不得,當心我叫你得不了命。”

她一拔倭刀,刀光一閃,叮,刀尖就把劍上的酒杯挑了起來,一送,酒杯又落回到野澤太郎的手中。

野澤太郎握著酒杯,重新倒了一杯酒,他還是分不清不得了、了不得、得不了三個詞語的用法。

許命觀察了許久,他拿起餘鷹身邊的魚杆看了看,給餘鷹敬了一杯酒,等他喝完時,他已把魚杆還給了他,走到白雪身邊。

白雪看著許命:“這酒樓裏隻你七分像正人君子,其他人都是四分像小偷,三分像流氓,二分像乞丐,還有一分像神經病。”

許命說:“我除了不像小偷外,什麼都像,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有一個人最像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