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澤太郎聽完後禁不住豎起大拇指:“中原武林實在了不得,不得了。”
帥哥說:“微末小技,何足掛齒?”
說著,他將手中黑鍋一轉,他的手一晃,一探,一抓,三招變化之快,恰好蝴蝶在花叢中翻飛一般,令人眼花瞭亂,大家隻見他的手抓到了一束玫瑰花,卻不知玫瑰花來自哪裏?
許命當然知道帥哥的玫瑰花藏在黑鍋裏。
那玫瑰花正新鮮,還散著芬芳。
帥哥把一束玫瑰送給野澤芳子,把一束送給白雪。
白雪啐了一口,狠狠把花扔到地上,用腳踩碎,破碎的花香飄滿了大廳。
那破碎的花香是帥哥破碎的心。
無我的手腕已不疼了,許命也不再製止無我,無我看到帥哥向白雪獻殷勤,妒火焚燒。他怒斥帥哥:“你見過煤炭沒有?”
帥哥說:“見過又如何?沒見過又怎樣?”
無我說:“煤炭外黑內亮,心中有一團火。我想與白姑娘成親,手段固然不太光明磊落,但內心似火,情有可原。你就是棒打鴛鴦的小人。”
帥哥說:“那你就是煤炭,窈窕淑女,煤炭好逑。”
無我反唇相譏:“你破壞了我與白姑娘的百年好合,你自己卻大獻殷情,你的玫瑰花被她扔到地上,沒人理睬,這就是報應不爽。”
帥哥說:“外黑內亮的煤炭大俠,對不起,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你不是騙婚賊。”
無我早已被激怒了,不屑多言,雙手一抬,一道銀光飛起,那隻裝鵝的巨瓶橫空砸出,重重地擊向帥哥的胸口,帥哥的身體一陣扭曲,倒在地上,嘴裏哇哇怪叫著。
帥哥畢竟不是衰哥,不是摔哥,他的功夫也很帥,他像鯉魚打挺一般飛身而起,手中的利器黑鍋出擊,他把黑鍋向上一舉,並且把它舞得團團轉,頓時一團團黑雲蔽空,卷向無我。
巨瓶畢竟笨重。
無我放下巨瓶,一掌淩空揮出,這一掌的力量何等強大,一片掌風與黑鍋相擊,黑鍋嗡嗡而鳴,掌上真力如針刺,幾欲穿破鍋麵而出。
然而帥哥氣定神閑,牢牢托住了黑鍋,他笑著說:“這就是你所謂的神鵝撥水掌,看來應該叫做水淹呆鵝掌。令尊就憑這樣的掌法也能收服孤寒盟,大敗幽洲十三幫,還能一掌劈入五毒教的石牆三寸深,我看是他是吹牛吹進石牆三寸深還差不多。”
無我其實並不知道他的家父是誰,他也沒有把自己編造的謊言放在心上,他咬牙切齒地雙手交叉,雙掌一推,似欲推山填海,內力射出,在空中留下一道細微的軌跡。
帥哥的招式簡直帥呆了,酷斃了,他把黑鍋往懷裏一收,右手一探,掀起鍋蓋,從中摸出一把鐵蓮,一撤而出。
無我急忙把推出去一掌從中途收回。
他知道,暗器的特點是輕、快、小、巧、暗、詐、毒、密、準、狠,最難防的是詐而密。
無我當然不再無我,而是處處有我,他的身法至少具備輕、快、巧、暗、狠的特點,他收掌一滾,滾到巨瓶背後,托起巨瓶。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無數密雨般的鐵蓮珠擊打在巨瓶上,巨瓶堅固無比,將一些暗器碰落在地,將另一些暗器反彈回去。
隻是苦了那隻白鵝,它在倉皇中嘎嘎亂叫。
在一旁一直冷眼觀戰的葉飄然高喝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