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苟且偷歡(1 / 2)

帥哥和無我的打打殺殺告一段落,大家隻等開宴,可是最重要的客人遲遲未到,所以葉飄然無法宣布宴會開始。

宴會成了厭會!

大家等得有些厭倦了,有的人已經離開了座位,連作為宴會主人的葉飄然自己也不見了,野澤太郎和野澤芳子失去了蹤影。

許命和餘鷹決定離席走走。

他們走到第二層船艙,聽到一些男女混雜的低呼和高喘的聲音,他們以為是不祥之兆,便循聲去看一看,發現聲音來自野澤太郎和野澤芳子的房間。

野澤太郎和野澤芳子到底是什麼關係呢?他們共居一室,朝夕相處,儼然夫妻。

此時船艙外正在漲潮。

潮水興奮而憤怒,統治著島嶼,那些黑色的礁石凸出海麵,光/溜/溜,圓滑滑,像一/絲/不掛,盡顯風流的男人的健美的軀體,擋住了潮水的去路,潮水仿佛用腳踢著,用手推著,用牙咬著,用心靈愛戀著,一刻比一刻強烈。

礁石戰栗不已,一次次發出抵抗的嗥叫。

潮漲潮落,驚心動魄,此時許命和餘鷹的心潮隨著海潮起伏不定,他們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僅僅是一瞥,他們就從敞開的窗口就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一幕:艙內的野澤太郎和野澤芳躺在床上,卸去了原本粗俗的偽裝,陰陽相吸的兩具胴體如癡如醉地交抱在一起。

野澤芳子的黑發披散了,像一根根飛舞的獅毛,胸前玉/峰高聳,身上的每一縷肌肉都在波動,皮膚在燃燒。

野澤太郎鐵塔般的身子崩蹋了,淪陷了,擠出強大的力量,掐進野澤芳子的身體裏,柔軟而強勁地進入夢幻。

兩人的聲浪湧上來。

心在跳,情在燒。艙內的情潮與艙外的海潮交融,湧動著天人合一的狂歡節奏和夢幻動感。

許命和餘鷹並非刻意偷窺,他們隻是偶爾撞見了,像走夜路的人遇見了毒蛇,這不是他們願意遇到的場麵,所以他們迅速避開了,但他們並沒有停止思考。

餘鷹說:“他們不是兄妹嗎?怎麼可以亂了禮法,壞了綱常?”

許命說:“也許他們並非兄妹。”

餘鷹說:“就算野澤太郎是野澤芳子的堂兄,也不可如此胡來!”

許命說:“他們是東瀛人,不是中原人,也許他們是同姓的夫妻。”

餘鷹說:“也對,也對。”

許命說:“非禮勿視,我們總該淨化淨化我們的眼睛。”

餘鷹說:“我們並沒有刻意去看,是他們汙染了我們的眼睛,我們有什麼辦法?”

許命說:“我們避無所避,他們總得收斂一些才是。”

兩人一邊談笑風生,一邊往船頭上走。

潮水上漲得正凶,一次次咆哮著席卷過來,衝向岸邊,滲入岩石的罅隙裏,又拔刺著岩石的壁壘。

海洋已經亢奮到極點。

浪潮的交響震天動地,戰鼓聲、馬蹄聲、呐喊聲、叫號聲、啼哭聲、咒罵聲皆摻合在一起,像江湖正邪兩道的一場混戰。

兩人下到船艙底層,船尾又似乎傳來急促的喘/息聲,出於江湖警覺,兩人決定要看一看。

在船尾,赫然站著葉飄然和他帶來的赴宴女佳賓屈月仙。

一男一女站著,屈月仙背靠著船欄,葉飄然麵朝大海,兩人緊緊地摟抱著,嘴狂吻著,喘/息著,應和著漲潮的節奏。

屈月仙雙手圈住葉飄然的腰身,一片指甲掐進了葉飄然的身體裏,深刻的力度入木三分,激情的尖刺紮入葉飄然的身體裏,雙方半露的下-身更是盡情地狂”吻“,歡愛中的兩人飄然若仙了。

這是一種站立式的歡愛動作。

天空的太陽在觀望著,在旋轉著。

一片狹長而神秘的雲飄過海天之間,它一半是輕浮的白色,一半是冷冷的灰色,遮住了陽光,像太陽的遮羞布,雲層後麵,太陽蹙緊了雙眉。

雅致的布局後往往充斥著不雅。

許命不屑地哼了哼鼻子,怪怪地笑了笑:“我原以為一隻瓶子裏隻裝了一隻白鵝,我現在看到了瓶子裏其實裝了兩隻黑鵝!”

餘鷹聽不明白許命近似於談禪論佛的話語,說:“鵝在哪裏?瓶子在哪裏?”

許命說:“鵝是自我,瓶是貪愛,貪愛把自我囚禁了,猶如瓶裝白鵝。所以佛家要求世人把貪愛看破,才能自由。”

餘鷹隻是說:“誰能看破?我們走到哪裏,哪裏就有汙穢。”

許命反問:“你看破了沒有?”

餘鷹反問:“你看破了沒有?”

兩人相視而笑。

餘鷹說:“我不貪愛,隻是淡淡地欣賞愛神,難道也不行?”

許命打趣說:“像你這樣的高富帥,就是濃濃地偷窺你的富美白的白雪也行,可不能像葉飄然和那女人求野合之歡,他們是一對野鴛鴦,其行不正,其中必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