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猜想揭曉(2 / 2)

她為什麼如此憤怒?

因為那三具屍體就是金鉤堂的三名弟子的屍體,很明顯,謝忠告派遣他的手下殺死了金鉤堂的三名弟子。

不久前,宴會大廳裏還充滿著快活的空氣,現在空氣緊繃如弦,隨時嘣地一聲斷裂。

眾人無不臉色大變,冷眼旁觀一場爭鬥即將上演。

葉飄然臉上的笑意依舊,一點也不驚慌,謝忠告就是他要等待的最重要的客人,最重要的客人以殺氣騰騰的方式出現,他好像早有預料,一點也不奇怪。

謝忠告跑到野澤太郎麵前,搶過他麵前一壇酒,咕咚咕咚,往嘴裏猛灌,如長鯨吸水,然後砰地一聲,將酒壇摔碎,抹了抹嘴,身體如半截黑塔,錚錚站立。他滿臉橫肉,滿臉驕橫,滿臉憤怒地瞅著屈月仙。

屈月仙質問:“你為什麼派人殺死我金鉤堂的弟子?”

謝忠告厲聲說:“你還有臉問我?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派金鉤堂的弟子潛伏在鯊魚腹下,用飛索套鋼鏢,直取老夫犬子的性命,還殺了我飛舟寨兩名弟子。”

說完,他濃眉下的大眼裏已噙滿了淚水,同時又噴出了怒火,怒火燒著淚水,淚水澆不滅怒火,火和水在他的眼裏爭鬥。

許命、餘鷹、陶天涯聞言,相互看了看,知道不久前海上發生的血案的內幕就要揭曉了,且拭目以待。

隻聽見屈月仙毫不示弱地說:“你的犬子是下流無恥之徒,如果不是他玷汙了我女兒,她如何會羞愧自盡?”

從兩人的相互指責中,海上血案的麵紗緩緩揭開了。

血案比較接近陶天涯的猜想:飛舟寨與金鉤堂爭奪海上霸權多年,雙方一直都誰也戰勝不了誰,互有傷亡,都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後來決定化幹戈為玉帛,結為兒女親家。

謝忠告有一子謝良,謝良本性不良,荒淫好色,經常沾花惹柳,偷香竊玉。

屈明仙與丈夫遊海洋生有一女遊曉燕,遊曉燕從小體弱多病,好靜不好動,後來還患上了抑鬱症,拒絕習武。

如果屈月仙夫婦認識謝良的本性,自然不會將女兒往火坑裏推,隻可惜他們偏偏對謝良一無所知,所以就托媒人為謝良和遊曉燕定親了。

按照禮節,謝良和遊曉燕在成親前不得見麵,謝良壓根兒沒見到遊曉燕一次,也根本沒把定親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次,遊曉燕上侍女從街上的花店出來,又去茶館,謝良撞見,他見色起心,一路悄悄尾隨,買通茶館裏的小二在茶裏下了迷藥。

遊曉燕和侍女中了迷藥後昏迷不醒。

謝良派人把遊曉燕和侍女抬到一豪華的樓閣裏,謝良殺死了侍女,奪去了昏迷中的遊曉燕的貞節。

遊曉燕蘇醒後,掙脫謝良,跑到樓閣的欄杆邊,奮身一跳,頓時香消豔殞。

而遊曉燕一死,金鉤堂便與飛舟寨斷絕了姻緣,此時,謝良方知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那風華絕代的遊曉燕本來就是自己未過門的對象,遲早都屬於自己,自己何必因貪求一時之歡,而折損了長久之樂。他後悔莫及,以致發瘋。

屈月仙當然不能讓女兒白死,她派人查出女兒的死因,得知謝良的不良行為,毅然派出金鉤堂三名弟子製造了那起海上血案,殺死謝良,讓他葬身魚腹,為女兒報了仇。

在雙方指責完對方過錯後,謝忠告暴凸著雙眼,瞪著屈月仙,恨不得從眼睛裏飛出一把刀,狠狠刺死她,他瘋狂大叫:“犬子糟蹋了令媛,這倒不錯,但並未殺死她,是她自尋短見,犬子罪不致死,你卻派人謀害了他的性命,老夫豈能便宜你?”

屈月仙大怒:“你們父子是蛇鼠一窩,早就該死了,我成全你的犬子之死,你不感謝我,反來挑釁我,真是不知好歹。”

餘鷹鬧中求靜,舉起一杯酒,走到陶天涯麵前,說:“慚愧,我的鍋得巴黑猜想不符合事實。”

陶天涯洋洋得意,與餘鷹一碰杯,喝下一杯酒,咂咂嘴,有幾分陶醉地問:“我的新鍋得巴黑猜想有幾分接近事實?”

餘鷹回答:“六分。”

陶天涯說:“應該是七分接近事實,還有三分錯誤,我將向武林證明,我將超越鍋得巴黑猜想,創立新鍋得巴黑派。”

大廳裏吵吵鬧鬧,屈月仙與謝忠告差不多要弓張弩拔了,騰騰殺氣彌漫。

陶天涯一直把黑箱放在他的腳邊,生怕有所閃失,一刻也不離身,他放下酒杯,提起了黑箱:“我們的賭約還有效嗎?”

餘鷹說:“大丈夫一言九鼎,豈能將誓言當兒戲,我賭輸了,誓死保護你的黑箱,不許他人盜取,不許他人打開。”

話雖如此,餘鷹還是自己想打開它看看,黑箱裏究竟裝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