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四種可能(2 / 3)

酒中有計謀,欲辯已忘言。

餘鷹說:“我知道,你是假裝喝醉酒,好去試探陶天涯會不會涅槃掌,如果他會,他就是凶手,但你不該把我打一頓。”

許命說:“我不打你,如何裝得像模像樣?”

餘鷹說:“可你裝得一點不像樣,我早就看出來了,我白白地挨了你一掌。”

許命說:“這次是裝醉,打你打得很輕,下次我若是真醉了 ,出手絕對很重,就不是白白地打你了。”

餘鷹說:“那會是怎樣地打?”

許命說:“是黑黑地打你。”

餘鷹說:“真不知你是白癡,還是黑癡?”

許命說:“白癡不會查案,黑癡倒是能查出一點眉目。”

餘鷹問:“黑癡,你查到什麼了?”

許命說:“至少查到陶天涯不是凶手,他根本不會任何掌法。”

餘鷹問:“他是不是假裝不會任何掌法,說不定他的黑箱裏裝的就是涅槃掌法的秘笈。”

許命說:“任何人突遇侵害,都會本能地反抗,我出手很重,幾乎欲致他於死地,他也不反抗,他束手待斃的情形完全不像是偽裝,所以我斷定他絕沒有練過涅槃掌法,我們可以排除他行凶的嫌疑了。”

餘鷹說:“我不是,你不是,野澤太郞不是,葉飄然不是,明心老道師徒不是,陶天涯也不是,剩下的人全是了,是帥哥,是無我,還是白雪?”

許命說:“是白雪。”

餘鷹急紅了臉:“什麼?會是她,她怎會殺人?她隻會被別人所殺!”

許命說:“她是白氏珍珠城白老夫人的千金,白氏珍珠城的珍珠劍法享譽江湖,她練的本是珍珠劍法,但她幾次跟人動手時,使用的竟是《蓮花劍譜》上的招式,她的武功博雜,她除了會珍珠劍法,又偷學了蓮花劍法,如果再偷學幾招涅槃掌,也不是沒有可能。”

餘鷹恨恨地哼了哼。

許命說:“她最有可能。”

餘鷹緊張到了極點,額頭上,鼻尖上,手心手背甚至全身都沁出了冷汗,他的嘴唇顫抖:“她根本就是弱女子,怎能一大清早一氣嗬成連殺了八人?”

許命說:“你還沒有把她娶過門,就這樣坦護她,她雖然不是你的紅顏知己,你卻把自己變成了她的夢中知音,居然為她緊張得流汗,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汗,真難得你這相思漢對她如此癡情。”

相思漢既流相思汗,也流相思淚。

餘鷹幾乎哭了:“不,不,不可能是她,如果真是她,我替她頂罪,代她受死。”

許命露出了試探之後的明朗的笑容,說:“你不用那麼害怕,我隻是說著玩玩,凶手未必是她,不過,你是偷心賊,這倒是確鑿無疑的了。”

餘鷹說:“騙婚賊無我來曆不明,呆在船上的動機很可疑,帥哥貌似嘻皮,實則深藏不露,他們的嫌疑最大。”

許命說:“他們是追隨白雪的美貌而來。”

餘鷹說:“難道他們就沒有別的目的?”

不久前,兩人喝過酒,許命摔碎過酒杯,現在酒氣已完全滲透到空氣裏,空氣渾濁,暗淡,一地酒杯的碎片格外刺眼。

風浪在船艙外吼叫。

許命的眼睛像晴天的海水,眉毛蹙得像島嶼,他的心中千頭萬緒,他試著在清理自己的想法。

餘鷹說:“你的許氏鍋得巴黑猜想越描越黑了?”

許命說:“根據許某的鍋得巴黑猜想,凶案有四種可能:其一,這是江湖尋仇案,野澤太郞的仇人趁深夜的掩護,乘小船或潛在鯊魚的腹下靠近大船,然後在船上行凶。”

餘鷹說:“你認為葉飄然或者葉飄然背後的人擅長馴服鯊魚,隻有他才有可能派人潛伏在魚腹下,深夜混上船。怎麼會有其他人也潛伏在魚腹下偷偷潛上船?”